“你也想喫啊?”鬱臻將手指放到小春的手裏,笑道:“不可以哦,你還小呢,不能喫牛肉乾。”
她說完,快速的將手裏的牛肉乾喫完,免得小春鬧着要喫。
“你要去哪兒?”一旁的女鬼忽然問。
“去撒哈爾。”
“撒哈爾!?”女鬼的聲音陡然拔高:“你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鬱臻眉頭一皺:“你知道里面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女鬼心虛的別過眼:“我只知道撒哈爾裏面的東西不能惹,如果吵到了他睡覺,他會生氣的。”
她說完,又勸道:“我知道你能力,但那裏面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到時候回不來了,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可就要送到孤兒院去了。”
“我對自己有信心。”鬱臻淡淡的道:“你只需要幫我照顧好小春。”
她說完,從百寶鐲裏拿出二十萬給她:“這些是保險金,如果我超出時間沒有回來,你就以我的名義將這錢交給老闆娘。”
緊接着拿溼巾擦乾淨手,將小春抱到懷裏,一邊拍,一邊柔聲道:“可憐你我剛成了母子就要分開,媽媽必須要去救宋晨叔叔,希望你不要怪我。”
“好寶寶,乖寶寶,等着媽媽回來接你。”
次日。
鬱臻六點就起來洗漱,老闆娘比她起的還早,已經把奶粉衝好了,在鬱臻洗漱的空檔給小春餵了奶,換了尿布。
“熟悉了,就乖了。”老闆娘說:“不哭也不鬧的,真省事兒。”
鬱臻要走,這次小春沒有和之前一樣又哭又鬧,許是真的聽懂了昨天的一番話。
她輕輕吻着小春光潔的額頭:“小春,媽媽會盡量快點回來的。”
小春琥珀色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鬱臻。
直到鬱臻走,她都沒有哭。
也許是真的聽懂了。
鬱臻依依不捨的離開,雖然捨不得小春,但她必須要走。
她已經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必須要加快行程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鬱臻每天都在坐長途巴士趕路,離目的地越近,越是能明顯感覺到和哈斯科的貧窮差距。
巴士到站了。
這是一座名爲巴亞迪的小城市。
這裏住着的人都是達利特,被稱之爲賤民,是古印種族制度中最低賤的存在。
他們做着廉價的工作,喫着廉價的食物,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垃圾,污水坑,每走幾步,就能看到路邊上躺着人,只穿着一條破褲子,光着上半身,赤着腳,躺在陰涼處,什麼都不幹,一躺就是一整天。
窮到骨子裏,甚至喫不起飯,也懶得去工作,餓了就喫垃圾,渴了就喝污水坑,到處撒尿大便。
直播間:
“我真的很難想象,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城市。”
“主播小心一點啊,剛剛差點踩到屎了。”
“到這兒之後就能完全體現出貧富差距之大了,到處都是貧民窟,因爲是賤民,去大城市裏什麼都幹不了,所以索性在自己的城市擺爛。”
“雖然已經廢除了這個種姓制度,但是並無亂用,依舊會延續這種制度,所以也算不上真正的廢除,就像女性的地位從未高過一樣。”
“驚呆了老鐵,主播要去哪兒住啊,外面的環境都這麼髒了,旅館酒店裏面也好不到哪兒去。”
鬱臻就近找了一家旅館,一天二十盧幣。
聽到這個價格,鬱臻就知道房間不咋地。
但打開門的那一瞬間。
鬱臻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
房間裏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很小,只有一張牀,沒有廁所,也沒有桌椅板凳這些。
她打開燈,牀上的被子有些發黃,掀開被子,下面蓋着的牀單上有一塊一塊凝固的黃色斑塊,還有點點血跡,枕頭下面還有一隻粉色套子,裏面裝着白花花的液體。
直播間:
“那個痕跡,是我想的那種嗎?”
“我覺得應該就是你想的那種。”
“我要吐了,真的。”
“國內有的酒店環境也不咋地,價格還不便宜,這裏只要幾塊錢就能有張牀,也還算可以吧。”
“我上次和我對象去酒店,住了一宿後發現,桌子下面有一隻沒收拾的套,我他媽一整個無語的大動作。”
“很多小旅館都不乾淨,真的,直接機洗也不放消毒液,亂七八糟的都攪在一起,出門在外,還是自己帶着一次性的牀單用品啥的吧。”
鬱臻拿出溼巾擦了擦手。
她就算在邋遢,也住不下這樣的旅館。
轉身就找老闆退了房。
這個城裏都是這樣的小旅館,最便宜的也就幾盧幣,鬱臻嘆了口氣,實在不行,她只能搭帳篷了。
漂亮的異國女人突然出現在大街上,很快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目光隨着鬱臻的走動而動,充滿了下流的慾望。
他們坐在地上觀望,似乎是在思索到底該不該下手,什麼時候下手。
在他們還在猶豫的時候,已經有人上前搭訕了。
“外國女人?”男人帶着四五個小弟攔住鬱臻,嘿嘿笑道:“把你的證件給我看看,我懷疑你是偷渡犯!”
鬱臻目光淡然的上下打量着男人。
男人四十來歲,古銅色皮膚,留着八字鬍,穿着華麗的裹裙,頭上帶着白色的帽子,脖子和手腕上戴着金飾,與周圍髒亂差的環境相比起來格格不入。
絕對是巴亞迪的富貴人家。
鬱臻轉了轉眼珠子……
直播間:
“主播一轉眼子,對方保準兒倒黴。”
“哈哈哈,我猜主播要打劫了,主播這尿性,雁過拔毛,獸走留皮,不管是誰了都得挨兩下子。”
“誰會不愛一個暴力美少女兼守財奴呢?”
鬱臻非常直白的問:“你很有錢嗎?”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仰天大笑起來:“老子有的是錢!”
“那可以帶我去你家嗎?”鬱臻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