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仗還怎麼打?
所以每一名新兵都要經過殺人這一難關,讓他們敢打,敢上,敢殺,那纔行。
爲了讓他們突破心理,鬱臻特意讓銀殺衛將犯了死罪的犯人們帶到軍營幫助這羣新兵們破處,一排被套着麻袋的罪犯跪在兵士面前。
鬱臻目光銳利的環視了一圈兵士們,大聲道:“作爲兵士,除了要有兵士該有的素養之外,在戰場上還要敢打,敢殺,你們都是新兵,只見過殺人,卻自己沒有動手殺過人,還有見到殺人直接就軟了的,投降尿褲子的,朕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可你們既然要喫這碗飯,就必須要過心理上的那一關,老兵雖然能爲你們教導知識,但在戰場自顧不暇,哪裏還能管得了你們!”
“貪官無道,看着百姓食不果腹,不管我們死活,天府軍暴虐,打着起義的晃着燒殺搶掠,既然如此,我們就掀了靖國的天,踏碎天府軍的地!”
“虎威國百姓交糧交稅養着我們,我們便應該爲百姓而死,爲百姓而亡,這纔算報答百姓的養恩!無論如何,決不能後退半步,朕乃一國之君,是你們的天,你們的地,與你們同生共死!”
爲了這羣兵,鬱臻是廢了
鬱臻身板挺得筆直,聲音鏗鏘有力:“你們眼前的這羣人,乃是窮兇極惡的罪人,他們有的打死妻子,老孃,有的拐外兒童,有的作奸犯科,死有餘辜!今日便要判他們梟首之刑!”
說完,一揮手,身側的銀殺衛立即走到罪犯身後將他們的頭套摘了下來,重見光明的罪犯們一擡眼就看見擋在自己面前穿着盔甲的兵士,嚇得腿都軟了,跪都跪不住,直接啪嘰一下坐到了地上,臉色煞白煞白的,怕的渾身直抖。
鬱臻問:“誰先來!?”
這是一場考覈。
雖然身高等條件通過了,但還要看是否有血性,有沒有那個膽子,喫不喫的了軍人這碗飯。
別看着人高馬大的,結果一上戰場直接就軟的嚇尿了褲子,恐懼會猶如瘟疫一樣傳染,不僅是他,周圍人也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
罪犯不多,一共五十六個,也不夠上萬名新兵練手,這之後鬱臻會安排銀殺衛將新兵編隊帶領他們去附近山頭剿匪。
鬱臻話音剛落,隊伍裏就走出來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青年,粗聲粗氣的道:“俺來!能選人不?!”
“可以。”鬱臻點頭。
青年走出來,手裏拎着發配的劍,踱步走到一少年面前,惡聲惡氣的問:“許長虹,你害死俺妹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得死?”
徐長虹沉迷酒色,身體早就被掏空了,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又瘦又虛,見漢子提刀來到他面前兒,身體抖得更厲害了,舔着臉笑:“陳,陳哥,都是我不懂事兒,你在給我個機會,我家裏有錢,你要多少都給你,放了我吧陳哥。”
其實徐長虹到現在都不覺得是自己錯了。
他從小接觸的教育就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是手握生殺大權的,而那些百姓賤命一條,就算是打死也是他們的福氣。
但爲了活下來,又不得不舔着臉求饒。
陳家兒郎咬牙切齒:“放了你,想得美!爲俺妹子償命去吧!”
他那妹妹死時也不過十五歲,如花年紀,含苞待放,卻被徐長虹搶了回去當小妾,走時還活的好好地,回來成了裹着一卷草蓆的屍體,又給了十兩銀便算是買斷了他妹妹的命。
他心裏恨極了,卻又無可奈何,許家家大業大,而陳家卻只是個鄉下的泥腿子,他尚且敢爲妹妹報仇,可若禍及家人又該怎麼辦?他還有爺奶爹孃,弟妹,難道都要跟着他一塊兒死嗎?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害死自己妹妹的兇手逍遙法外。
徐長虹自知已經必死無疑,索性也不求了,舔了舔乾燥發白的嘴脣,眼神閃爍宛如一條毒蛇,獰笑道:“我跟你妹妹也算是夫妻一場,到了地下也算是有個伴兒,她倒是裝成個貞潔烈女,也不過是賤人一個,你知道嗎?你妹妹一直哭着求我,說讓她當牛做馬乾什麼都行,說她想回家,哈哈哈哈哈,不願意跟着老子,老子就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找了十幾個男人玩了她整整三天,哈哈哈哈,還有一條大黃狗,兩頭馬,哈哈哈哈哈爽的你那好妹子直翻白眼兒呢!”
陳家二郎氣得渾身發抖,目眥欲裂,雙眼充血,紅的嚇人。
唰的一下拔出佩劍,大喝道:“閉嘴!”
一劍下去,直將徐長虹半個脖子砍開,血肉翻滾,往外汩汩直冒血,脖頸連着皮肉在肩膀上搖搖晃晃。
沒砍斷。
徐長虹痛的臉色煞白,淒厲的尖叫道:“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陳家人的,哈哈哈哈哈哈,蓮兒,你相公這就來找你啦,你可一定要等着相公呀!”
臨了。
也得噁心死人。
陳家二郎雙目通紅,又連砍了七八下才完全將徐長虹的頭砍下來,泛着寒光的劍身上沾着血肉,血水順着刀刃滴答滴答往地上砸。
這血腥的一幕,刺激的新兵臉色發白。
而在徐長虹屍身旁邊跪着的罪犯早就被嚇得肝膽俱裂,嘩啦啦的尿了一褲襠,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