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張景試探問。
“兩天前我剛剛死過一次,”童迪語氣冰冷道,“被別人當成臭蟲,隨手刺死在街上。”
“聽着有趣,”張景走到窗邊椅子前坐下,“詳細說一下你的情報。”
“一個叫科特婭·伊頓女人在舊金山找到我,”童迪緩緩介紹道,“她讓我蹲點跟蹤你,之前你遭遇的那場公路襲擊就是她乾的。”
張景大腦快速思考,很明顯,兩個壞人鬧掰了。
原因是科特婭·伊頓打算殺死童迪,不知爲什麼沒有成功。
“科特婭.伊頓爲什麼要殺你?”張景抓住核心問題。
“這個...”童迪猶豫。
“你現在沒死,”張景醒童迪,“科特婭大概率還會回來找你,你最好知道什麼說什麼。”
“她放棄繼續迫害你,”童迪猶豫道,“殺我是爲滅口。”
張景心裏鬆口氣,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叫科特婭.伊頓的女人願意放下屠刀,這也是他願意看到的。
否則仇來仇去,真的殺不完。
現在好了,對方願意罷手,張景也願意休兵。
敵人刺殺,他破壞對方重要收購行爲,一報還一報,算是平了。
想到這裏,張景看向童迪勸道,“你的情報對我有用,你和肖恩.胡計劃綁架王思思的事情扯平了。”
“你不打算報復科特婭.伊頓嗎?”童迪反問。
“認清現實,不要沒事找事”張景認真勸迪童,“何況,冤冤相報何時了?”
沒想到張景這麼冷靜,童迪卻很不甘心。
不去管童迪,張景離開酒店,返回1550號別墅。
王思思、範斯敏、斯蘭正在家裏打撲克,德州撲克。
一段時間不見,先是擁抱,然後張景也加入她們,必須讚美一下,德州撲克還是很有趣的。
地球另一邊,張景享受悠閒生活時,徐澤洪和他找來的專家在船上打開石棺。
隨着棺蓋移開,巨型棺的祕密被破解。
專家們個個目瞪口呆。
原來這是一座棺套棺,外層是長形棺,內層是人形棺。
人形棺表面包裹着紅金,鑲嵌玻璃石、藍寶石等等。
第一層和第二層棺之間,擺放着多達八個‘人頭’。
類似塑料模特的‘人頭’型器皿,表面畫的有眉、有眼、有脣、有耳,很形象。
雖然是跨界考古,徐澤洪知道器皿裏面是墓主製成乾屍時,從身體裏取出來的各種內臟。
徐澤洪上前一步,躬身彎腰從棺材裏取一枚又一枚‘人頭’。
接着打開第二層棺。
隨着人形棺蓋被打開,一片倒吸冷氣聲音響起。
墓主的屍體表面覆蓋着非常華麗,由金和各種寶石編織的衣服。
頭上戴着王冠。
王冠上面刻有禿鷲和眼鏡蛇的圖案,看上去由黃金、玻璃、青金石、黑曜石、孔雀石等材料製成。
乾屍臉上覆蓋着一塊黃金面具,面具如家用平底鍋大小,由純金打造。
讓人震驚的是面具形象,應該就是墓主的容貌。
它的臉上帶着淡淡微笑,看上去優雅、高貴、不可褻瀆。
換句話說,面具塑造出的微笑表情,本身比黃金價值高百倍以上。
看到這裏徐澤洪不敢繼續往深處研究,以他的判斷,雖然有些寶石放在現在不值錢,但看到的價值已經超過三十億米元。
“今天就到這裏,”徐澤洪阻止道,“下船,回岸上休息。”
另外幾個專家默默對視一眼。
如果這裏不是香江,他們會打電話給自家的大總督,快點派軍艦來搶。
搶了不喫虧,搶了不上當。
送走所有人,徐澤洪找到雙胞胎姐姐大威,“召回休假船員,全天24小時保護存棺船艙。”
大威問應是。
徐澤洪轉身把電話打給張景。
張景還在打牌,隨手接起電話,“徐教授,你沒有睡覺嗎?”
“我們打開了棺蓋,”徐澤洪直奔主題,“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墓主是一名女性法老。”
“棺裏有什麼?”張景感興趣問。
“大量珍貴文物,現在只是打開第二層棺,還沒有拆開裹屍布。”
“那就好,”張景心裏鬆口氣,“我現在負債累累,錢越多越好,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報價。”
“賣掉可惜,”徐澤洪提醒張景,“棺裏有不少好東西,包括一粒雞蛋大小的藍寶石。”
“算了吧,”張景不在乎,“它有鵝蛋大我也不稀罕,對胎兒不好。”
徐澤洪語塞,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吸收三千多年屍氣的寶石、寶物,對於東方人來說,確實有點難接受。
張景不稀罕,有人稀罕。
因爲開棺有六個專家在場,消息很快傳到各大博物館耳中。
並且有電話打到張景手機裏。
一看是溫麗,張景連忙輕輕推開只能看到頭頂的斯蘭。
不打擾男朋友接電話,斯蘭果着走進衛生間,步進浴缸。
“老太太上午好。”張景客氣打招呼。
溫麗和氣問,“我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張景否認,“您有什麼事情嗎?”
“李星明天會去找你,記得照辦。”
張景微微一愣,溫麗向來都是和顏悅色,來從來沒有任何一次,以命令的行式要求他照辦一件事情。
考慮到溫麗不會害自己,但一定又是爲難的事情。
簡單理解就是,做難而正確的事情。
難得有人打算強搶女法老?他不得不從?
次日,李星早點九點來到1550號別墅。
會客廳裏,張景奇怪問,“什麼事情需要麻煩你親自跑一躺?”
“太陽線號廢水,你從哪知道的線索?”李星問。
張景心裏鬆口氣,還以爲有人要強搶他的女法老,只要不是錢的事情,都好商量。
“一個叫金周的棒子殺手....”
張景花三分鐘時間,把認識金周過程詳細描述一遍。
“金周又是怎麼知道的?”李星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沒有說過。”
“金周現在在哪?”
“還有墨爾本養傷。”
“這個人不能活,”李星平時還算暖和,這次感覺冷冷的。
看着李星的眼睛,張景喉結滾滾。
很明顯,後面有很多精彩的故事,但又極有可能引火燒身。
“我需要做什麼?”張景問。
“把他的妻兒交給我。”
“過份了,”張景雙眉倒豎,沉聲提醒李星,“做人要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