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恐怖酒館我只養大凶之物 >第53章 褪色的神像
    黑哥有些懵。

    “認識,姐,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有黑哥這個中間人,我和閻亭總算能好好的談一談了。

    閻亭找人把自己兩個昏迷的保鏢擡了出去,然後拿來醫藥箱,扔給我一包醫用紗布和一卷醫用繃帶。

    胡眉細心的幫我把傷口纏好,黑哥則幫閻亭止住鼻血。

    我們處理好傷口後,黑哥質問我。

    “陳九,你怎麼會在這?”

    黑哥的語氣帶着幾分怒氣,畢竟她姐是因爲我才變成這副模樣的。

    我實話實說。

    “你姐派人去我的酒館搗亂,我來討個說法,才聊兩句,她就拿刀砍我們。”

    黑哥聽後,改向閻亭發了脾氣。

    “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好好經營你的美容院就行了,別再打打殺殺了!

    小打小鬧沒什麼事,可真要把人砍死了,你這輩子就完了!”

    說來奇怪,剛剛還要打要殺的狠人閻亭,在黑哥面前,變了一副模樣,她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低着頭說道。

    “我知道了,以後不這麼衝動了。”

    黑哥向我道歉。

    “陳九,對不起啊,我姐一直就是這暴脾氣,我替她向你賠禮道歉,你的醫療費,還有酒館損失的錢,我來賠。”

    黑哥這種態度,我也不好意思再追究。

    “錢就算了,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誰讓你姐姐,去找我的麻煩。”

    閻亭本不想說,但被黑哥瞪了一眼後,還是吐露了實情。

    “是一個拄着柺杖的駝背老頭。”

    這話一出,我的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一張猥瑣的人臉。

    胡眉也猜到了是誰,她咬牙切齒道。

    “是鐵柺張!”

    閻亭繼續道。

    “我不知道那老頭叫什麼名字,不過我跟他合作有一段時間了,他是放高利貸的,每放一筆,他就會讓我去找借貸人的麻煩,想盡辦法讓對方還不起錢。”

    黑哥疑惑的問道。

    “還不上錢,對他來說,難道不是壞事嗎?”

    閻亭猜測道。

    “高利貸都是利滾利,借貸人一次還不上,就得一直還。”

    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管他呢!反正我們兩頭拿錢,是個好買賣。”

    聽到閻亭的話,我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下來,我也不願再多說什麼。

    或許是胡眉火氣未消,她譏諷道。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這麼蠢的,被人賣了,不光幫人數錢,還記人家的好,真是蠢到家了!”

    閻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她怒視胡眉,質問道。

    “你什麼意思?!”

    我怕這兩個女人再打起來,作出瞭解釋。

    “鐵柺張借出的錢,如果不能按時歸還,借貸者就要拿自己的壽命去抵。”

    黑哥不敢置信的問道。

    “壽命還能給別人?這可能嗎?”

    “可能,有些本事獨特的人,是能夠做到的。”

    見黑哥還是滿臉疑惑,我給他舉了個例子。

    “還記得賭場的唐小姐嗎?她就是靠小鬼換牌,才能一直贏錢。”

    這個例子似乎很有說服力,黑哥瞪大眼睛,驚呼道。

    “我說她爲什麼運氣那麼好,原來是出老千了!”

    閻亭不屑一顧。

    “就算那個瘸子真有這本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那些被鐵柺張拿走壽命的人,本來是能夠還上的,結果因爲你,白白折了陽壽,甚至喪了命。

    這世間是講究因果的,鐵柺張做的事情違背天道,本該受到懲罰,可你不知死活,替他擋了,那最終倒黴的,就是你了。

    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印堂發黑,再想想自己最近是不是黴運纏身?”

    我這些話,半真半假,畢竟天道好輪迴這種事,我也拿不出證據。

    不過閻亭的確印堂發黑,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就發現了。

    陳田曾經對我說過,印堂發黑,是災難降臨的先兆。

    黑哥盯着閻亭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結結巴巴道。

    “姐……你眉心,好像真的有點黑……”

    閻亭依舊不信,她瞪了黑哥一眼,然後扭頭對我說。

    “既然你和我弟弟認識,那你這單生意,我就不做了,如果還有人找你麻煩,肯定是鐵柺張找了其他人,和我沒關係。

    我就不留你們兩個了,慢走不送!”

    既然已經得知了幕後黑手是誰,我也不想在這繼續待着了,看在黑哥的面子上,我已經給了閻亭忠告,至於她信不信,和我無關。

    有句老話說的好——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

    離開美容院,胡眉心疼的問我。

    “你的手疼不疼?”

    “不疼?”

    “不疼纔怪!跟我去醫院包紮一下。”

    我說不用,回酒館抹點藥就行,但胡眉堅持,我也沒有拒絕。

    我們兩個打車來到附近的醫院,醫生仔細的幫我處理好傷口,叮囑我未來幾天要按時上藥,並且堅決不能碰水。

    從診療大廳出來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韓喜是不是在這家醫院?”

    胡眉想了想。

    “好像是……他有一週沒來酒館喝酒了,也不知道在忙啥,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好。”

    我和胡眉來到醫院門口的崗亭。

    “請問,韓喜在不在?”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端着掉了不少瓷的茶缸,走到我們面前。

    “你是說韓喜醫生嗎?”

    “對,就是他。”

    “韓醫生已經有一週沒來上班了。”

    一週?那不是和韓喜沒來酒館的時間一樣嗎?

    “是因爲韓醫生的判決結果出來了嗎?”

    “沒有啊,他的事兒我們院裏的人都很關注,如果出了結果,我肯定會知道的。

    說來奇怪,五天前韓醫生還得到院裏獎勵呢,結果第二天人就消失不見了,到現在他的電話還關着機呢,誰也聯繫不上。”

    胡眉追問道。

    “什麼獎勵?”

    “是這樣的,五天前,有個得了絕症的病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心理變態,想拉個墊背的,他把輸液的瓶子打碎,拿着玻璃碎片往查房的醫生脖子上捅,剛好韓醫生路過,聽見呼喊聲急忙衝了上去,把人給制服了。

    醫院獎勵韓醫生一萬塊錢,還號召我們向他學習呢!”

    聽到韓喜保護了同事的事,我高興極了,可他五天來音信全無,又讓我十分擔心。

    “大叔,您知道韓喜住哪兒嗎?”

    “好像是在梧桐小區租房住,你們要是能找到韓醫生,幫我捎個話,讓他抽空來醫院補張假條,這無故不來上班,可是要算曠工的!”

    我答應下來,和胡眉一起離開了醫院。

    來到梧桐小區,我們兩人多方打聽,終於知道了韓喜家的具體位置。

    我和胡眉趕到他家時,正好看到一個阿姨,手裏拿着鑰匙,準備開門。

    我問阿姨是什麼人,阿姨說她是房東,韓喜三天前就該交房租了,可一直聯繫不上,就過來看看什麼情況。

    聽說我們也是來找韓喜的,阿姨怕他在房子裏出事,趕緊把門打開。

    然而,房間裏空無一人。

    阿姨有些生氣。

    “人去哪了?連聲招呼都不打,房子還租不租啊?”

    我心中生出隱隱的不安感,快步走到靠北的房間。

    我曾叮囑過韓喜,神像要供奉在背陰的地方。

    我在房間裏找到了神像,可神像的狀態,讓我大驚失色。

    胡眉跟了過來,她看到神像後,驚呼道。

    “陳九,神像怎麼褪色了?”

    根據李廣供奉神像的經驗,神像褪色絕不可能這麼快!

    房間裏有一股腐爛的味道,是神像前已經完全發黑的香蕉散發出來的。

    胡眉緊張的問我。

    “韓喜停止供奉神像應該很久了,他會不會和宋麗一樣,被神像裏的鬼……”

    胡眉沒有說下去,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走到神像前,把手放在神像上,我心中一沉,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

    我在神像裏,沒有感應到李虎的存在。

    假扮神明的鬼……不見了!

    難道是韓喜停止供奉神像,惹怒了李虎,李虎離開神像去追殺他了?

    可我明明記得,宋麗死時,新聞上的神像照片,並沒有完全褪色……和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

    我想不明白,但可以肯定,韓喜的失蹤,與褪色的神像脫不了關係。

    我幫韓喜支付了一個月的房租,還給房東阿姨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我叮囑她,如果有韓喜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回到酒館後,不知是不是今天流血的關係,我格外的疲憊。

    胡眉讓我先去睡一覺,等會兒來酒客後,如果她自己一人忙不過來,再來喊我。

    我回到自己的臥室,腦袋剛沾上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