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把市面上的主流軟件挨個嘗試了一下,然後找到一個id名爲“口古口古”的賬號。
毫無疑問,這就是咕咕。
我趕緊加上這個賬號,然後發送消息——我是陳九。
對方很快就回複道。
“你怎麼證明?”
想證明我是我還不容易嘛。
“你是隻鴿子。”
誰知對方又問了一句。
“你怎麼證明?”
我思索了一下,應該是咕咕在張知樂遇險時,被敵人發現了自己不是一隻普通鴿子的事實,所以還需要其他的證明。
“張知樂是個二逼。”
短暫的沉默後,對方回了消息。
“陳九,我在琅琊,你快點來,張知樂有麻煩了。”
我成功通過了咕咕的驗證。
我趕緊回了一句。
“我這就出發,到了琅琊再聯繫你。”
發完消息,我對判官說。
“張知樂去琅琊挑戰當地的陰人前輩,遇到了危險,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他可能和黑鳳凰的人,撞到一起了。”
張知樂的臭名聲,早就傳遍了整個魯省,魯省的陰人們都知道這小子背景很深,絕不可能往死裏搞他。
能逼着咕咕求救,說明張知樂這次肯定是踢到鐵板上了,能不顧他的背景,也要幹掉他的,黑鳳凰的嫌疑,是最大的。
見判官不爲所動,我補充了一句。
“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戰力,能幫我們一起對付黑鳳凰,而且黑鳳凰想要殺他滅口,很有可能是他發現了對方的祕密。”
聽到這話,判官終於是開口了。
“我們出發。”
他讓鼠爺去備車,然後打電話通知給自己的手下魚昆,讓他提前做好對黑鳳凰發難的準備。
四個小時後,我們趕到了琅琊。
我再次給咕咕發消息。
“我到琅琊了,你在哪?”
咕咕發來一個定位,我打開一看,竟是在大山之中。
我把定位給鼠爺看,讓鼠爺開車前往。
琅琊多山,但好在路修的比較好,當車無法繼續前行時,我們距離咕咕只有幾百米的距離。
剩下的路程,只能步行,好在咕咕能飛,飛的高看的遠,才走了幾步,就看到咕咕抓着一個手機,向我們飛來。
這個手機,標籤還沒撕下,我好奇的問道。
“你哪來的手機?”
“撿的。”
“哪撿的?”
“山下的手機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問咕咕。
“張知樂怎麼樣了?”
咕咕有爪子指向大山深處。
“那邊有個懸崖,他被人給扔下去了,懸崖裏有厲害的結界,我飛不進去,只能找你幫忙了。”
我有些疑惑。
“你怎麼不找他的親人?”
張知樂的背景這麼厲害,隨便找個親人來,輕輕鬆鬆就能把他救出來。
咕咕嘆了口氣。
“這小子的外公外婆,時常不在家住,他的父母又去雲遊四海了,舅舅不能下山,這個時候,找誰也找不到啊。
否則你以爲他的母親,爲什麼一定要讓他留在泉城找大姨的轉世身,爲的就是讓他在這個時候別亂作……”
我聽明白了,這個時候能救他的,只剩我了。
“帶我去看看。”
咕咕拍着翅膀在前面帶路,一對翅膀拖着它胖胖的身體,在空中一浮一沉,很是滑稽。
大山深處是真不好走,我想不明白,敵人爲什麼不當場殺死張知樂,還要帶到這裏把他扔下去。
我把這個疑問說給了咕咕,咕咕很是無奈的說道。
“跟你們分別後,張知樂就去挑戰一了一名陰人,並在那人身上,發現了不尋常的事情。
那人跟張知樂說,他有一位長輩,想要和他切磋一下,並約在這裏比試,說山中安靜,不會被人打擾。
我跟那臭小子說了,小心有詐,但他不聽,還真就中了埋伏。
十幾個人圍攻他一個,他實在是打不過,就往懸崖下跳,我本想着拽着他一起飛走,結果等他跳下去,我才發現懸崖下有結界,我飛不下去……”
正說着,我們來到了懸崖旁。
我低頭一看,懸崖下霧氣濃濃,深不見底。
我嚥了咽口水,問道。
“不會,”咕咕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小子身上有護身法器,別從懸崖上跳下去,就是從飛機上往下跳,也摔不死,我現在擔心的,是山下沒什麼喫的,他會被活活餓死,畢竟法器可不能當飯喫。”
“他跳下去多久了?”
“還沒兩天。”
我鬆了口氣。
“那問題不大,兩天不喫飯,餓不死的。”
既然確定了張知樂就在下方,接下來要想的,就是營救方法。
我仔細感受,懸崖下果然有淡淡的力量波動,咕咕說的沒錯,下面的確有法陣存在。
只是……這裏爲什麼會有法陣?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判官給了我答案。
“這下面,應該是黑鳳凰的祕密基地。”
我瞪大眼睛,詢問道。
“你怎麼判斷出來的?”
判官解釋道。
“你猜一下,黑鳳凰的人,爲什麼要把張知樂誘到這裏來?”
他這麼一問,我立馬就想通了。
“爲了斷張知樂逃跑的後路,這懸崖下一定有非常危險的存在,這樣他們只要堵住其他下山的路,即便沒辦法當場殺死他,也會逼着他跳下山崖,如此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判官點了點頭,同意我的判斷。
胡眉問道。
“咱們要下去嗎?”
我點了點頭,下肯定是要下的,張知樂不管是自己的實力還是家庭背景,都是一個很棒的盟友,雖然他作了點,但瑕不掩瑜,該救還是得救。
我開口道。
“先判斷一下法陣的強度。”
我把苦藤和長舌女鬼召喚了出來,對他們說道。
“你們下去探查一下,切記不要進入陣法。”
兩鬼皆是點頭,然後飛下懸崖。
半個小時後,兩隻鬼一東一西飛了回來。
苦藤道。
“往西邊一千米,都是陣法的範圍。”
長舌女鬼道。
“往東一千米,也是陣法的範圍。”
這麼判斷,法陣的籠罩範圍,足足有兩千米!
這個範圍,幾乎籠罩了半個懸崖,黑鳳凰究竟在下面做什麼?
“還有其他的情報嗎?”
苦藤接過了話茬。
“這應該是一種束縛法陣,一旦陷入,便會被困在其中,除非能找到出口。”
過了兩天,張知樂也沒能逃出來,說明這個出口非常隱蔽。
我扭頭對判官說。
“人我要救,你呢?”
判官平靜的說道。
“都找到黑鳳凰的老巢了,探一探也好。”
他對自己的手下魚鯤道。
“我們下去後,很可能會失聯,外面的事情,全權交給你負責,等我的消息,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聽到這話,我對胡眉道。
“你別下去了,安排一下,把咱能打的人也都叫來,讓大家行事都隱蔽些,這裏畢竟是黑鳳凰的地盤,小心被人發現。”
“好,你小心點!”
我笑着說。
“有判官這麼個大高手做搭檔,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
判官問我。
“現在下去?”
“等等,”我趕緊喊停,“做點準備。”
判官有些疑惑。
“還要什麼準備?”
我對鼠爺說。
“鼠爺,麻煩您開車下山一趟,買一個大揹包,裏面裝滿水和食物,萬一我們被困在下面,能多撐兩天,對了,再買一個充電寶,路上用車載電源充滿電。”
鼠爺拍了下我的馬屁。
“陳先生您考慮的真周到,我這就去。”
判官沒有多說,算是默認我的準備是正確的。
等到鼠爺回來時,他帶來一個裝的滿滿的登山包。
我嘴角抽搐,這玩意兒,少說得四十斤吧?背在身上去找張知樂,怕不是得把人給活活累死。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自己想多了。
只見判官再次拿出玻璃瓶,扔出一顆小石頭,召喚出屍鬼。
他只是手指了一下,屍鬼就走到鼠爺面前,把登山包接了過去,背在背上。
看到這一幕,我當真是羨慕不已。
判官道。
“我們走吧!”
(這兩天在盯家裏的裝修,更新慢點,馬上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