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能穩贏王青書,我不敢保證。
一週的準備時間,第三天馬上就要過去了,最後四天,絕不能鬆懈。
與鬼婆婆道別後,我回到了酒館。
在酒館的後院裏,胡眉、黑哥和呂鵬,都是一臉的疲憊。
青爺則是坐在椅子上,悠閒悠閒的喝着茶。
我好奇的問道。
“你們的訓練,結束了?”
黑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解釋道。
“中場休息……青爺太強了,差點把我給打散架了。”
青爺一個人打三個,還這麼輕鬆,果然是老當益壯。
青爺笑着說道。
“別聽他瞎說,我們對打,都是點到爲止,真要是生死之戰,我估計也累趴下了。”
我跟四人聊了一會兒,胡眉告訴我,在只切磋的前提下,青爺憑藉着自身豐富的戰鬥經驗,幾乎是把他們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見青爺這麼悠閒,我提議道。
“青爺,要不進跟我也練一練吧!”
青爺瞥了我一眼,擺了擺手。
“不打不打,洪仁都敗在你手上了,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那是洪仁前輩輕敵,他但凡一開始謹慎一些,也不會被我偷襲成功,再說了,咱爺倆就是切磋下手腳功夫,不用陰術。”
聽我這麼說,青爺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不用陰術?”
“不用!”
青爺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那行!過兩招!”
拳腳功夫,我只跟老鷹學過幾個月的拳擊,因此我和青爺空手搏鬥。
我擺出拳擊的架勢,而青爺則是背起右手。
我疑惑道。
“您這是啥意思?”
青爺還沒說話,黑哥便做了解釋。
“青爺的意思是,就我們這種小雞崽子,他讓我們一隻手都能隨便拿捏。”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剛剛青爺和你們打,也是一隻手?”
胡眉點了點頭。
“對,一隻手。”
我驚住了,要知道,胡眉是妖,黑哥有項羽的正統傳承,呂鵬更是武道高手,這三人,竟然連青爺的第二隻手都逼不出來?
我有點不敢相信,但黑哥和胡眉,着實沒有騙我的理由。
所以……我打算自己體驗一下。
“青爺,我來了!”
我率先出手,雖然我已經很久很久沒去拳擊館了,但老鷹教我的那些拳擊技術,我都牢記在心裏。
我身形左右搖擺,試圖迷惑青爺,然後冷不丁的打出一拳。
我本是試探性的一拳,壓根沒想能靠這一拳擊敗青爺。
可青爺的反應速度,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他單手一拍,拍在我的手腕上,下一刻,他身形猛的一竄,瞬間拉近了和我的距離。
青爺的肩膀撞在我的胸口上,明明沒感覺到多大的疼痛,但我整個人卻是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青爺吐槽道。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如他們三個呢。”
我臉蛋有些發燙,從地上爬起來,堅定的說道。
“再來!”
青爺沒有拒絕,我們開始第二輪交手,但結果並沒有太大的不同,我依舊是被青爺一招撂倒。
雖然不用陰術,無法代表我的真實實力,但在功夫這一方面,我敗的非常徹底。
我感嘆道。
“青爺,您老當益壯,真不該這麼早金盆洗手。”
黑哥更是湊起了近乎。
“青爺,您這手功夫,是真的厲害!教教我們唄!”
青爺指了指茶杯。
“想學啊,倒茶!”
黑哥趕緊去給青爺續茶,這個空當,我問青爺。
“您這身功夫,也是在王屋山學的嗎?”
青爺點了點頭,回憶過往。
“當初我在王屋山學藝時,因爲沒有修煉天賦,所以着重練習拳腳功夫,朝五晚九,着實是吃了不少苦頭。
也正是喫下了這份苦頭,後來我才能在泉城站穩腳跟。
假如沒有這手功夫,你以爲當初我憑什麼動了想跟他們爭一爭泉城老大的想法?”
說到這,青爺嘆了口氣。
“可惜啊,歲月不饒人,修行者和普通陰人相比,衰老的更慢,當年那些人,隨便出來一個,我都打不過了。”
我笑着說道。
“青爺您纔不老,正是當打之年呢。”
我看黑哥已經倒好了茶,便主動把茶杯端到青爺面前。
“您老喝茶,喝完之後,再教我們兩手。”
青爺笑罵道。
“喝口茶,好讓我繼續發光發熱是吧?”
玩笑歸玩笑,接下來三天,青爺毫無保留的教了我們幾人戰鬥的技巧,還有一些能夠速成的招式。
最後一天時,我讓大家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比試。
這一天,我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修煉,雖然我現在修煉的速度很慢,但胡眉告訴我,修煉時吸入體內的靈氣,會不斷的淬鍊我的身體,讓我受益無窮。
可就在我沉迷於修煉時,我忽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
我當即驚醒,我交代過,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打擾我修煉的,此刻有人敲門,恐怕是發生很緊急的事情了。
我急忙收功,起身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李廣。
李廣的神情很是緊張。
“老闆,出事了,您快出來看看吧!”
我急忙跑到酒館大廳,只見胡眉和呂鵬,此刻都面色慘白的坐在椅子上。
“怎麼回事兒?”
胡眉解釋道。
“剛剛……有人來送快遞,我最近剛好買了些護膚品,就沒多想,結果一打開包裝,就噴出一股白色的粉末,我吸進去一點點,結果就中招了。”
我心中一沉,不難猜出,這是王青書搞的鬼!
“快去把韓喜喊來!”
黑哥急忙道。
“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他很快就趕到!”
我扭頭看向呂鵬,問道。
“你是怎麼中招的?”
呂鵬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胡眉給出了答案,她很愧疚的說道。
“有一支口紅,是我準備送給洪甜甜的,我就讓呂鵬過來拿……”
我懂了,呂鵬是意外。
韓喜很快就趕了過來,他給兩人做了檢查後,鬆了口氣。
“是一種讓人虛弱的毒,毒性不大,兩三天後就能沒事了,也不會留下後遺症。”
我皺起眉頭,兩三天?那豈不是說,明日的比試,胡眉和呂鵬都上不了場了?
我問胡眉。
“最近一週,你有取過其他快遞嗎?”
“有……我幾乎每天都有快遞。”
我嘆了口氣。
“你這是被人摸清了生活規律。”
這個王青書,果然不簡單,我猜測,在我接下戰書後,他就在摸我酒館的底細,知道胡眉是我手下一員大將。
他派人在附近盯着了,胡眉愛收快遞的習慣,被他敏銳發現,藉此機會,讓胡眉無法上場。
至於呂鵬,對我們來說,是無妄之災,對於王青洪來說,是意外驚喜。
胡眉眼圈泛紅。
“陳九,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責怪她。
“我也算是棋逢對手,你安心養着,接下來的事,就別操心了。”
我的計劃被徹底打亂,青爺開口道。
“還是我上吧!”
我搖了搖頭。
“您不能上,您已經金盆洗手,一旦破壞了規矩,日後恐怕會有諸多麻煩,而且王青書一定大做文章。”
“可眼下……”
我看向黑哥,胡眉和呂鵬倒下,黑哥就是酒館最強的戰力了。
黑哥嚴肅的說道。
“我一定會贏!”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只能相信黑哥了。
我和黑哥,這才兩個人,所以還得再選一個,這人或許沒機會上場,但不可或缺。
我環視四周,最終,目光定格在童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