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默寒眉心輕蹙，“我們……可以做好各自分內之事。”
他話裏有話。
老沉頭看着手中菸頭的眸子猛地一擡，微微詫異的看向擎默寒，與他對視一瞬，忽而一笑。
“是我看走了眼。當初很不看好你跟婉初，如今卻讓我刮目相看。”
“時間，是最好的見證。”
擎默寒脣角勾起一抹弧度，“下午阿初父母也來瀾城，我讓人接你過去，一起喫個便飯。”
老沉頭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菸，坐在沙發上點着香菸，沒有接話。
“晚上見。”
擎默寒跟老沉頭打了個招呼，起身離開。
他走了之後，老沉頭仍坐在沙發上，一個人陷入沉思，愁眉不展。
偌大的辦公室上空，沒一會兒就縈繞着揮之不去的輕煙。
……
下午，希爾頓酒店套房。
杜鵑、孟田華、老沉頭、擎老夫人，及擎默寒，五個人坐在包廂裏。
擎默寒點了餐之後，便起身給四位長輩倒茶。
最先是給老沉頭倒茶，他較爲年長，又是婉初的師父。
然後又給杜鵑和孟田華倒茶，將茶水遞給杜鵑和孟田華時，他道：“媽，爸，喝茶。”
突然改口，讓老兩口愣了一下子，半天沒反應過來。
倒是擎老夫人喜笑顏開，覺得擎默寒終於開竅了。
“呵呵呵，擎少，這……這……”
杜鵑尷尬的笑着，看了一眼孟田華，又看着老沉頭，最後看向擎默寒，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擎默寒擡手搭在她肩上，“先坐。”
那意思是，他待會兒有話要說。
孟田華想要說什麼，杜鵑朝着他使了個眼色，他也就沒吱聲。
擎默寒又給擎老夫人倒了一杯茶，擎老夫人嘆了一聲，“你小子總算是長大了。”
“啊……這，呵呵呵，擎少啊，你跟婉初的事兒還八字沒一撇呢。”杜鵑猶豫了半天，道了一句，“你說說你們年輕人，就不知道注意着點。她還這麼小，就要給你生孩子。你問過她的意見沒？”
杜鵑生在鄉下，思想並不迂腐，但她最在意的就是孟婉初。
就這麼一個閨女，視爲掌中寶，只要她開心，一切都好。
“理解。”
擎默寒微微頜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打開了一旁的電視機。
電視機是手機投影的，擎默寒給孟婉初撥通了視頻，嘟嘟嘟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視頻接通，入目的便是靠在病牀上，穿着病號服的孟婉初。
爲了不讓老兩口擔心，孟婉初那會兒刻意化了個妝，讓人一看就精神飽滿，容光煥發，根本看不出一絲病態。
“嗨，爸，媽。”
孟婉初揮了揮手，跟老兩口打了個招呼，“真是抱歉，你們好不容易來瀾城，我卻沒能陪你們一起喫飯。”
砰！
突然，孟田華一拍桌子，怒道：“你個瘋丫頭怎麼回事，還沒結婚就懷孕，你讓我跟你媽老臉往哪兒擱？啊？！”
孟田華傳統思想，對於孟婉初未婚先孕的事着實很氣惱。
奈何擎默寒的身世背景在那兒，又於他有恩，孟田華不敢訓斥擎默寒，卻敢怒懟孟婉初。
“這事不怪阿初，都是我的錯。”
擎默寒攬下責任，“所以今天請你們過來，是想跟你商量跟阿初的婚事。我的想法是，下週一去民政局領證，下月初舉行婚禮。”
“啊？這……會不會太倉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