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花千變 >第五八六章 咬住不鬆口
    童鳳梧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大聲吼道:“胡鬧,荒唐!我來京城是要繼續讀書的,日後我高中狀元,騎馬遊街.”

    童鳳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明卉打斷:“中了狀元,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尚公主了?”

    童鳳梧一怔,下意識地搖搖頭:“不是,祖母叮囑過,絕不能尚公主,尚公主就是表面上好看,實則對家族助力不大,遠不如迎娶郡主。”

    明卉

    真該把霍侯爺拉過來看看,你花錢租房子養着的人,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你這個沒出息的,也只能當駙馬了。

    明卉可沒有閒情逸致和童鳳梧磨牙,童家之光,那和她可沒有半點關係。

    還想用道德來綁架她?對不起,在童家人面前,明卉覺得可以不用講道德。

    至於汪真人,明卉是不準備把這些事情告訴她的,免得汪真人腦子一抽,真要出手幫忙,那明卉會給活活氣死。

    童家的三個人連夜便被送出了京城,這輩子都別想出現在京城了。

    至於童家的其他人,明卉並不在意,二老太太快要死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只要二老太太一死,那些人便要開始內鬥爭奪童家僅餘的那點家財。

    不過,明卉還是去叮囑了崔娘子,這件事萬萬不能告訴汪真人。

    而霍侯爺那裏,明卉也不想讓他過得舒服。

    太不省心了,明知童家人沒安好心,霍侯爺竟然還要往自己兒媳面前領,別說他不知道,換做是幾年之前,明卉也以爲霍侯爺是人傻錢多,可是現在,明卉可不會這樣想了。

    不信你看,霍侯爺這輩子幹過好事嗎?

    沒幹過。

    皇帝喜歡霍侯爺嗎?

    不喜歡。

    朝裏有人誇獎霍侯爺嗎?

    沒有。

    霍侯爺這些年的人生是起伏,是上升,還是下降?

    肯定是上升,霍侯爺哪怕什麼都不幹,他的人生也是呈上升狀態,他一直處在風口浪尖上,但卻全須全尾,屁事沒有。

    明卉想到還在海島上種藥的親婆婆,又想到一把年紀還在浪的霍侯爺,氣就不打一處來。

    在家裏忍了兩天,崔娘子在,早哥兒太小,這個家裏,實在是沒有人能夠接得住她的怒火。

    好在兩天之後,出氣筒就回來了。

    明卉睡到半夜,忽然身邊擠進來一個熱乎乎的身子,她一下子就醒了,卻見自己已經置身在霍譽懷中。

    “霍保住,你還知道回家啊?”

    霍譽把她抱得更緊,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裏,使勁吸了吸,媳婦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香的。

    “媳婦,我想你了。”

    明卉嫌棄地推推他,沒有推動,心卻沒來由地軟了下來。

    她把手伸進霍譽鬆垮的寢衣裏,霍譽顯然是洗漱過了才上牀睡覺的,頭髮裏透着好聞的皁角香氣,家裏用的皁豆是明卉自己制的,她用的加了玫瑰香,給霍譽用的,則是加了松柏香,早哥兒的最是費功夫,她鼓搗了幾天才製成,是加了羊奶的。

    一家三口,三種香味。

    明卉輕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她已經摸過了,至少後背上是沒有受傷的,其他地方還不知道,看這傢伙一回來就主動洗澡的作派,十有八九是受過傷的,就是不知道傷在何處,傷得重不重。

    “沒事,只是擦破點皮,我帶了上好的金創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像是想要掩飾什麼,霍譽有些迫不及待,生怕明卉繼續這個話題。

    雲散雨停之後,明卉把被子踹到一旁,逼着霍譽躺平任她檢查,這一查,便查到有三處新傷。

    的確如霍譽說得那樣,傷得並不重,沒有性命之憂。

    可即使不是重傷,也一定流了很多血,而且當時也是很痛的。

    明卉嘆了口氣,說道:“回頭和陛下說說,咱們家在飛魚衛的襲職,能不能不要了?”

    飛魚衛和金吾衛,以及其他的上十二衛,全部都是襲職,霍譽做了飛魚衛,哪怕他致仕回家,這個襲職也要落在家中子侄身上。

    這對於其他人家,是求之不得的,而在明卉眼裏,這麼危險的職業,她寧可不要。

    霍譽失笑:“好,卻時我求求陛下,讓早哥兒去金吾衛當差,如何?”

    明卉點點頭,金吾衛好啊,在皇帝身邊,全都是挑得長得氣派的,那就是皇帝的臉面。

    不但長得好,而且家世也好,京城裏勳貴人家擇婿,首選的就是金吾衛。

    至於飛魚衛,算了吧,真沒幾個願意要個飛魚衛當女婿的。

    “金吾衛的衣裳也比其他的都要漂亮。”明卉心存嚮往,每次皇帝出宮,她最喜歡看的,就是金吾衛了。金吾衛裏至少有三個,長得都在她的審美上,特別特別合她眼緣。

    當然,這話她沒敢和霍譽講,否則,這傢伙能咬她。

    明卉又嘮叨了幾句,她算是發現了,必須要學會嘮叨,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發泄完的。

    這時,明卉想起了霍侯爺辦的那件噁心人的事,她便把前前後後的事,全都講了一遍。

    可想而知,霍譽的臉色不好看了,如果這個時候霍侯爺在面前,說不定就已經被霍譽的眼刀子捅得七竅流血了。

    明卉把這兩天讓她生氣的事全都講了,心裏終於舒服了,這纔想起正事,她趴在霍譽胸口上,問道:“說實話,那天你進宮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霍譽沒有說話,眼睛半閉着,像是很困很倦的樣子。

    幾年的夫妻,明卉對霍譽已經很瞭解了。

    一般他這副樣子,就是在逃避。

    明卉低頭咬住他的脖子,只咬一點皮,對於咬人,明卉有經驗,咬得越少,咬得越狠。

    果然,霍譽喫痛,一邊拍着她的背脊安撫,一邊求饒:“夫人,娘子,媳婦,好卉兒,求求你,別咬了,明天我還要進宮,這裏能露出來,要不你換個地方咬,行不行?”

    明卉不鬆口,不鬆口就意味着她不答應。

    這條件,沒得講!

    霍譽無可奈何,這是什麼時候有的毛病,以前咬人只咬一下也就罷了,可沒像現在這樣,咬住就不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