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寢室只有三個人。
一個棕發的高個子男生在看見安德森後爆發出了極大的熱情:“嗨,我是多雷特·雷沙。”
雷沙毫不見外地走過來就想勾住安德森的脖子,卻被安德森拍開。
他不喜歡跟別人靠這麼近。
“別這麼見外嘛,”雷沙一副好哥們兒樣子。
另一個人從牀上鑽出來,金色的長髮往後紮成馬尾,漂亮卻不女氣。
安德森記得他——格蘭芬多內自封的【格蘭芬多魔藥之光】。
他笑了笑,朝安德森走來:“我是塞爾·沙菲克。”
沙菲克?
……似乎是純血神聖28家之一。
安德森說:“你們好,我是安德森·查特。”
身後的雷沙試圖搭話,安德森一一回應,實則敷衍得不得了。
好在有個社牛沙菲克分走火力。
不出意外,他們三個人還要一起生活七年。
安德森隱晦的看了眼他的箱子。
裏面還裝着他的不死鳥。
安德森微笑着發呆。
想讓它自由的出現,那至少得學會幻身咒和閉耳塞聽。
到時候問問弗立維老師吧。
沒營養的茶話會總算結束,熄燈時間到了。
安德森等雷沙和沙菲克睡着,摸黑從箱子裏掏出了不死鳥藏在懷裏,然後輕手輕腳的跑回牀上。
這鳥似乎有靈性,知道自己不能被帶進學校,所以一聲不吭。
安德森坐在被窩裏,手心捧着小鳥。
小鳥已經跟安德森熟絡起來,知道自己沒危險就直接縮成一團,長長的尾羽環着身體,睡的可香了。
安德森感受着手心毛茸茸的觸感,有些心癢癢。
他忍不住將小鳥捧着臉頰,然後用力蹭了蹭它柔軟且溫熱的身體。
好、好舒服!
小藍鳥咻的睜開眼,眼睛周圍的紅色紋路彷彿要融進瞳孔。
它抗議的用腦袋拱了拱安德森的臉,然後轉過頭不理他。
但不死鳥始終沒有鳴叫,也沒有啄傷安德森。
安德森的心裏突然塌了一點。
他將鳥放在枕邊,壓着嗓子開口。
“晚安。”
也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不死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