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吸管,溫熱的奶茶順着吸管食道,胃中傳來陣陣暖意,因爲剛纔的事而身體有些涼意的李婉瑩,才覺得暖和。
王乘風悶頭說“那人是誰”
“在旁邊你也應該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只不過那麼,高中頭一回見。”
“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
“以後離這樣的人遠點就好。”
李婉瑩盯着他,想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王乘風忍不住了。
“老看我幹嘛”
“在想你說的話。”
“哪句話”
李婉瑩有些臉紅,這話她怎麼說出口,她可是個女孩子,“你說呢”
“哦,那人是誰”
李婉瑩聽後有些氣惱,這人是故意的吧,肯定故意的。
“他叫韋仁,”李婉瑩提到那被王乘風打的人,滿臉鄙夷道“一個家裏有些勢力的二。”
王乘風對李婉瑩有些刮目相看,笑着說“沒想到你說話挺厲害。”
“那也要對人啦,”又盯着王乘風,“不過他家裏那點勢力僅限於我們學校,他二伯好像是我們學校的一位領導,還是中層領導。”
王乘風倒不是很在意,和李婉瑩兩三句話聊着。
“說到這,能做我女朋友嗎”
“太早了。”
“你跟那人也是這樣說的。”王乘風不滿地說。
“等你和我在一個班級的時候,或許會有機會。”李婉瑩認真道,“因爲我也挺喜歡你的。”
“現在不行”
“太早。”
“那回寢室我送你”
“好。”
在醫院這邊的韋仁哭爹喊孃的,“爸,你一定要和二伯說,打我的人就是赤旗的”
“你還不嫌丟人”
“媽啊啊啊”
“兒子啊,你是不是也有不對的地方”轉過身對韋仁的父親說“你查清楚再解決”
“我知道輕重但也不能這麼打我兒子”說完就離開了。
開車在路上,韋仁的父親很煩躁,自己那公司今天出了點事,被斷了原料,馬上就要停工,現在自己兒子大晚上表白女孩還被人打,打也就算了,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鳥樣,他不介意別人教訓一下,可被打的都進醫院,這事能善了
正好也要去跟他二伯說明一下公司的事,畢竟公司也有他的股份,常言官商,那就是官商不分家,這還是親兄弟,相互影響的就更深。
韋仁二伯是重點高中的一個領導,正好是最能結交關係的位置,而學校更滋長了這種東西的成長,搭着韋仁二伯這個順風車,公司也做的風生水起,每年利潤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各個有關部門,這些輸送的利益又成爲公司發展的“肥料”。
“,你侄子被人打了。”
禿頂大肚子男人剛打門,就被自己哥哥的話嚇到。
“怎麼回事韋仁被人打了哪兒的人知道嗎”
“就你們學校的”
“赤旗的叫什麼名字我讓他滾蛋,讓他上不了學。”說話間大權在握,好像完全掌控了人的命運。
看着有點過激的弟弟,韋仁父親很奇怪,想到弟弟因爲沒有兒子,平時最疼這個侄子,心中也就釋然,這纔是一家人嘛。
“我也不太清楚,就在昨天晚上你們學校裏。”
“這個好辦,”說着撥通電話,“喂,小楊,你幫我查一下上週末學校男生留校住宿人員,快點”
“,先坐一會兒,彆着急,週末學生留宿學校都會有記錄的”禿頂男人很自信,隨手倒杯茶,“先喝杯茶,呵呵,這是剛送的,新茶跟我說說我那侄子的情況。”
韋仁父親點點頭,坐下小啄一口道“韋仁身上倒沒什麼嚴重的傷,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見血,可全身青紫很多,還有淤血,喫的苦頭不少”
禿頂男人驚訝說“這怎麼打的沒有嚴重的傷,只是一些皮外傷,打的人多不多好,來電話了。”
“喂,小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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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主任,上週末三個年級共有二百五十名學生留宿,男生一百九十七,女生五十三。”
“應該只是高一的。”韋仁父親在旁邊小聲說。
“高一男生四十四。”
“那你把他們的照片都發到我上面。”
“剛纔說到哪兒了韋仁的傷,,想什麼呢”
“哦,在想公司的一些事,”韋仁父親一筆帶過,“韋仁,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氣憤而已。”
韋仁父親又慎之又慎地說“這一個月,公司的原料供應不上,產品接單就少,有些訂單還沒完成,效益完全成幾何式下降”
看着自己的弟弟,他覺得自己說得應該很清楚了,效益下降可是涉及很多方面,他相信弟弟不會坐視不理的,不爲他,也會爲在公司的股份。
韋仁的二伯沒說話,只是韋仁的父親被這氣氛壓抑着,坐立不安,而且韋仁二伯一身官氣是積壓很久的,所以讓韋仁父親很不適。
在華夏上至國級官員,下至不入品級的村支書,身上都會有這種官氣。國級官員制定着國家的發展方向,參與到世界政治舞臺的博弈中,這是源於自身的底氣;村支書則是基層中的“皇di”,誰家蓋房,誰家低保等等都要他來決定,因爲他在基層,但這不是他的底氣,而是狐假虎威,而是幾千年平頭百姓心中的官本位思想。
韋仁二伯緩緩開口“這段時間我不好幫忙,因爲我將要上任管理教務的副校長。”
“二弟,真的”
“真的,所以我不好出手,不過稍微下點絆子還是可以的,學校那個學生還不放眼中,哼,一個班級的班主任可能還有點難度。”他已經想好要以什麼樣的理由來開除這個學生,而且其他學校應該不會再接收,他很享受這種掌握人命運的感覺。
“好,二弟先恭喜你了,我這就走,給公司那幾個廢物打一劑強心藥。”
“,不喫個飯”
“不了,公司的事先解決。”韋仁二伯看到也是輕微點點頭。
王乘風上課依舊,只不過李婉瑩的回答還是模棱兩可,這讓他束手無策,沒辦法,只能當那兒比朋友更進一步的藍顏
幾天時間,那姓韋的沒找他麻煩,姓韋的校領導也沒找他麻煩,倒是班主任和他談了一次話,其實不能說找他,是找全班每個人單獨談話,就問問家裏情況,大學理想,很正常的師生談話。
這幾天班裏男生又老被叫去幹活,這苦力活都落他們班,二十五班和二十四班不捨得用,那可是每年重點大學的保證,雖然剛高一,但不妨礙被人寵,又因爲夏偉第一次勝任重點班班主任,變成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班主任,二十一班學生也跟着受苦。
王乘風期間給鄭翰鈺打過一個電話,讓他幫忙查了一下赤旗姓韋的領導,鄭翰鈺誇張地說你們這韋主任,可是個“狠角色”,校內和衆多人稱兄道弟,校外又有許多聯繫,和他哥哥更開了家公司,還被鄭翰鈺稱爲不怕事的主。
其實不是不怕事,只是對上阿諛奉承,極盡討好;對下嚴苛不近人情,雞蛋裏挑骨頭。這是他這類人生活法則上要靠得住,下要鎮得住,這樣才能前途光明。
當王乘風問這種人搞不搞的定時,鄭翰鈺的臉上的不屑,他隔着電話都能聽出來。
瞭解底細,又不慫他關係背景,理他幹甚不找他事,都可以燒香拜漫天神佛了
週五下午,又要去當苦力,什麼教輔資料啊,打掃衛生啊,分發報紙啊,一簍子全乾齊嘞
“你們說學校是不是玩咱們咋老是讓咱們班幹活”
“就是啊,這都一連幾天了,還讓不讓人活”
“別說話了,大家老老實實幹活”做爲班長,並且是在這幹活的總負責人,李樂讓正在敘話的人閉了嘴。
“班長,你和老班說說,這算怎麼回事老讓咱們班幹這幹哪兒,是不是老班得罪上面人了讓人給穿小鞋”
看着又要熱議,還涉及到班主任和校領導,李樂乾脆吼了一聲,這才安靜下來,不過李樂也奇怪,這算怎麼回事
307寢室的倒沒說什麼,就在哪兒默默幹活,其實幾個人也是坐不住班級,不想上晚自習,在座位上戳着,不如這走走那看看。
就在二十一班男生將要離開時,夏偉陰沉着臉跟着一箇中年男人進來。
“同學這幾天辛苦了,因爲我的辦公室要搬出去,所以很多東西要清理,不得不找人幫忙,而且我這年齡身上不是這疼就是那疼,那抵得上同學們年輕力壯。”這中年人說話就讓人親近,而且還開了個玩笑,把衆人都逗笑了。
“不過這兩天發生了一件極爲惡劣的事情,希望同學們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