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葉雨時低喃幾聲,旋即不在意的冷笑兩聲。
作爲一個幾年前加入港島社團,從零開始的異世人,葉雨時崛起至今,雙手確實不算乾淨。
只不過事無鉅細,時常遷思迴慮的他,自認爲每件事都處理的還算妥當。
畢竟他從沒有縱虎歸山的陋習,習慣斬草除根。
及時解決掉容易給他惹出麻煩的人,自然可以把危險程度降到最低。
再加上座下的戰狼們兇猛,殺伐果斷,一直都讓葉雨時很放心。
所以此刻他敢篤定,關祖大概率是在虛張聲勢。
否則葉雨時一路走來,樹敵不少,想看他倒臺的人不可能沒有調查過葉雨時。
沒理由讓關祖那幾個港島二世祖輕易抓到破綻。
“……阿琪,章文耀利用職務貪腐的證據,收集的怎麼樣了?”葉雨時思索片刻後,撥通了雷琪的電話,開口詢問。
“已經有不少,你那個叫李香琴的祕書,真就像個專業的特務一樣……現在完全可以釘死他。”
還在港島警署的雷琪走到僻靜位置,語氣有些興奮:
“現在就要嗎?是不是太早了,就算他下臺,警司的位置也肯定輪不到我!”
這段時間,在葉雨時的授意下,雷琪職務上十分配合章文耀。
身爲章文耀的老下屬,而且還有賄賂上司的把柄在對方手中,雷琪自然很快就得到這位警司的信任。
已經在帶着她一起搞錢!
再加上葉雨時這邊有很多高手幫她,她已經收集到了章文耀不少的證據。
“你看,又急!”葉雨時訓斥了雷琪一句:
“阿琪你上位速度太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你以爲混社團啊?再等等吧!”
說完,葉雨時語氣恢復淡然:
“……帶着這些證據,聯繫你的那位上司,說太平紳士想請他上船喫個飯,交流一下港島的治安問題。”
旋即,除了再次趕往東瀛的天養生、天養義,以及前往灣灣的阿布幾人外。
葉雨時又打電話,讓剩下的戰狼們開始盯住關祖幾人。
無論這幾個二世祖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他某些祕密,葉雨時都不準備讓這些小鬼繼續跳下去。
他很清楚,關祖幾人,都已經因爲家庭原因,性格變得癲狂扭曲。
救,或許可以救,拉這些走上邪路的青年迷途歸返。
比如說,從邪路改走社團的不歸路。
也就是混亂邪惡和守序邪惡的區別。
但葉雨時現在沒這個精力,也沒必要這樣去做。
他又不是關祖幾人的乾爹,怎樣教育他們,是他們親生父母的事。
而權貴之子的身份,也讓這幾個二世祖對普通人的生命沒有敬畏之心。
都是些不穩定的炸彈,儘早拆除纔是正確選擇。
事實上。
如果葉雨時早幾年和關祖認識,或許還有精力和時間去調教一下他們。
畢竟這幾個小鬼背後的家族能量都很大。
只是事到如今,葉雨時已經崛起,完全沒必要去刻意迎合這幾個港島二世祖。
他現在只想進步。
關祖鐵了心去搞港島警隊,那就是想搞垮朝廷。
葉雨時已經開始接受招安,怎麼可能去陪關祖瘋,代價太大了。
……
另一邊。
關祖幾人成立的俱樂部中。
重金屬的搖滾音樂沸天震地,音量開的極大,幾個剛剛搶劫完運鈔車的青年滿臉興奮,正在熱舞。
舞池上空,全是飛灑的鈔票,舞臺已經鋪上很厚的一層紙幣。
幾分鐘後,跳累的幾人關掉音樂聲,開始開香檳,怪叫着慶祝起來。
“阿祖,你真的掌握了那個及時雨的祕密啊?”火爆昂頭詢問。
“祕密?黃志誠這個警司頻繁的找他麻煩,得罪了他,馬上便被翻出舊賬,脫掉了那身皮!然後被人暗殺!”
“有些事情,不是祕密,只是缺少證據而已!”關祖笑容戲謔:
“我已經花重金請國外的私家偵探,正在調查那個錄像帶的源頭!很快就會有結果!”
說着,他給自己戴上紅色的怪異面具,指着舞池上空飛舞的鉅額港幣緩緩說道:
“而且有了這些錢,他會願意和我們分享更多祕密的!”
“……及時雨現在身家不菲,自惜羽毛的話,這些錢不一定能打動他。”幾人中,唯一的一個年輕女人冷靜分析道。
“所以,只有錢的話,還不夠。”關祖笑容邪異:
“根據我的調查,葉雨時貪財好色,經常在不同女人的住處留宿,自己的別墅很少回去。”
“阿天,在我們幾人中,你身手最好,把這些錢拿出三分之一,藏在葉雨時的別墅裏面,他別墅的監控系統,已經被邁斯用黑客技術入侵,讓你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關祖說完,又轉頭看向他嘴中的黑客,一個混血青年,繼續說道:
“邁斯,那個因爲好賭,欠下鉅額債務的黃森警官,現在願意配合了嗎?”
“放心吧阿祖,我已經引誘他吞下了一部分運鈔車的錢,有了這個把柄,他現在就是我們的一條狗!”
梁邁斯嬉笑着說道。
“這些死條子本來就是狗,鬼佬讓他們咬誰,他們就咬誰,皇家養的嘛!”劉天雙手環胸,一臉冷笑。
他和梁邁斯一武一文,本身就在搏擊、電腦技術上有天賦,有興趣。
再加上家族資源的堆砌,讓他們接受了國外最好的‘教育’,相比於同齡人,他們在各自領域上確實出彩。
這也是原劇中,幾人能把港島警隊虐得損失慘重的原因之一。
“阿祖,關於運鈔車的事,後續我們還是要小心點好……其實按照從警隊內部得來的路線圖分析,把爆破地點選在油尖旺區,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梁邁斯猶豫下後,對關祖說道。
“因爲葉雨時最常去的武館也在那條街!我就是要通過這件事,警告下他!”關祖冷笑着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道:
“要是他還不願意合作,我們就只能硬拉他下水!”
話音一落,他把面具摘下,表情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