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琛極其不近人情的話，宛如實質性的一巴掌，狠狠打在棠曦臉上。
棠曦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言琛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這麼見不得我，那棠家呢，你該不要忘記了，當時你年紀那麼小就進入紀氏集團，是誰給你注資的，如果沒有我的話，他們……”
“那場雪裏，我奮力救棠荔。”
棠曦的聲音一下子就弱了。
紀言琛，“怎麼，你覺得什麼都是你的功勞？”
棠曦，“我……我沒有……”
“別再招惹雲瑤，把手機還給她。”
棠曦整個人已經傻了，她一邊哭着一邊把手機交到雲瑤的手裏，很無助地坐在位置上，眼眶紅紅的，眼神一點光都沒了。
雲瑤拿回手機取消免提，貼在耳側，“老公。”
“照顧好你自己，但凡我回來看到你有一個小傷口，雲瑤，後果你知道。”
“……你要給我帶禮物回來啊？好啊好啊，我一會就列一個清單給你，一個不落我全都要。”雲瑤說着眼睛微微彎起，笑眯眯的。
紀言琛：……
這給點雨水就燦爛的女人。
“掛了。”
結束了紀言琛的通話，雲瑤瞬間覺得心情好多了。
她起身之前，朝棠曦看了一眼。
棠曦被這一眼點燃了，可是，紀言琛的話彷彿還縈繞在耳邊，她發現自己居然對雲瑤，已經不敢出言不遜了。
她心裏有氣，擡手直接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摔在地上。
雲瑤挑了挑眉，不打算管她。
正好紀言琛出差不在紀氏集團，她手上也沒有任何工作，所以，現在是個着手調查油畫事件的好時機。
……
然而。
當雲瑤真正找人詢問，調查資料的時候，才發現紀家很多人並不配合。
她不明白，棠曦已經被紀言琛趕走了，即便她再回到紀家，也只是個寄人籬下的身份，爲什麼所有人還是對她的事守口如瓶？
雲瑤百思不得其解，帶着疑問她見了最後一個，平日裏在倉庫整理貨物的傭人。
她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左右，穿着在紀家身爲後勤人員纔會穿的淡黃色工作服。
“雲瑤小姐，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很缺這個工作，所以不會配合你做僞證。”傭人開門見山，根本不給雲瑤開口的機會。
“你說你很缺這個工作，是因爲錢嗎？”
“抱歉，雲瑤小姐，這是我的個人私事。”
“既然你不缺錢，那沒有這個工作，應該沒有關係吧，身爲紀言琛的妻子，我想隨便把一個傭人開除，用一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辦法，你又能怎麼辦？”
傭人一愣。
她氣得站了起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雲瑤笑了笑，“我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也用不着你來評價，也沒有人會想聽你的評價。”
“我回去就會把你今天跟我說的話，說給那些覺得你好的傭人聽，讓他們都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樣一個……”
“不好意思。”雲瑤眼神犀利地打斷了她，“你不會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