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咬了咬下脣，她真是想不明白紀宇墨這個人。
喫完早飯之後，雲瑤直接帶着資料，去到紀氏集團工作。
和斯派克還有沈鶴他們的交接，還有一部分沒有完成。
快到中午的時候，雲瑤被紀言琛叫到了辦公室裏。
啪——
紀言琛將一份文件直接砸到了她的腳底下。
雲瑤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你什麼意思？”紀言琛眯着眼，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我不明白……”
“撿起來，看。”
雲瑤俯下身將文件撿起來。
這是一份鑑定報告，來源於高鋒的畫廊，看上去是高鋒私自把她之前沒有賣出去的畫作，打上了‘須影’這個標籤掛在了畫廊上。
從商業層面來說，這是她跟高鋒違約。
因爲‘須影’這個ip或者說商標，已經是紀氏集團獨有的了。
雲瑤沉默了一會，將文件放回桌子上，“這件事，我昨天跟您和斯派克先生說過，只是畫展的一個噱頭而已。”
“所以，畫展的收益，屬於你們，還是我？”紀言琛冷笑。
“當然是屬於紀氏集團的，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
事實上。
她都沒再跟高鋒打電話。
紀言琛頷首，“所以，這件事是你私下策劃的，是麼？”
雲瑤一噎。
她想如果她應下來，紀言琛只會怪她一個人，但如果她說不是，紀言琛肯定會遷怒高鋒。
高鋒爲了她，已經付出了很多，她不能再讓師父背上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不是故意？”
“我的意思是，沒有事先問過你，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
“然後？”
雲瑤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你是覺得，道歉以後，這件事就結束了？”
“我沒有這麼想，可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我覺得這是三贏的事情，你能賺到錢，我也能，我師父也能，所以……”
紀言琛，“我說讓他賺錢了？”
雲瑤不知道紀言琛到底在生氣什麼。
她只是無措地站在原地，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
紀言琛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雲瑤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椅子拉出來，坐下。
“第一。”紀言琛居高臨下地望着她，“這個畫展，或者說，拍賣會，你並沒有第一時間聯繫我。”
“這個我可以解釋，是因爲……”
“你覺得你很有道理，是我誤解了你們的意思？”
雲瑤頓時閉上了嘴。
紀言琛並不想聽她的解釋。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她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了。
“第二，拍賣會的具體細節，我也並不知情。”
“第三，你屬於我，雲瑤，你懂嗎？”
雲瑤小聲，“我懂了。”
紀言琛冷笑，“你不懂。”
雲瑤：……
她試探性地問道：“你是在說，須影是屬於你的，所以做不做拍賣會，是你說了算，是我理解的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