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純潔，又是乾淨，這兩個詞放在一個女生身上，是個人都知道，棠曦要表達的意思，無外乎是在說雲瑤很髒不配站在紀言琛身邊。
雲瑤輕聲笑了笑，也不跟她爭論，只是特別無辜地看着紀言琛，“老公，你說，我跟棠曦誰更純潔，誰更乾淨？”
她沒有拿自己跟棠荔比，而是跟棠曦比。
畢竟棠荔是一個在年少時期，就已經失蹤的人，如今不知是生是死，雲瑤不想貿貿然提及她，怕對她不敬。
但棠曦不一樣，是她先挑撥是非。
棠曦一聽這個問題，氣得臉色都變了，“雲瑤，你什麼意思？我還是一個孩子，什麼純潔乾淨的，你在說什麼？”
“我只是很好奇，在我老公的眼裏，我是不是比你更純潔，更乾淨而已。”
“你……言琛哥哥，你評評理！”
紀言琛皺眉，“別胡鬧。”
棠曦一聽這話，立刻得意洋洋起來，“看吧，言琛哥哥都叫你不要胡鬧了！”
周圍的人看雲瑤的眼神瞬間變了。
想着，就算紀言琛把她帶來，她大概率也是個不受寵的妻子。
紀言琛聲音更冷沉，“我讓你別胡鬧。”
棠曦面色一僵，“言琛哥哥我……”
“夠了。”
棠曦還想說點什麼。
棠聿伸手，將她攔住，“言琛哥，我有一事相求。”
紀言琛左手食指緩緩輕點輪椅扶手，看棠聿的眼神晦暗不明。
棠聿見他沒有拒絕，直言道：“我想讓雲瑤跟我伯父，做親子鑑定。”
“哥，你什麼意思啊！？”棠曦甩開棠聿的手臂，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居然覺得這個女人是姐姐，她怎麼可能是！”
棠曦還想說點什麼，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恐怖的事情——雲瑤和姐姐長得那麼像。
如果她真是姐姐，如果她真和雲家沒有任何關係，那麼，自己就更不可能嫁給紀言琛了。
棠曦心裏七上八下緊張得不行。
尤其是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從她身邊遠離，朝雲瑤和紀言琛那邊靠去。
這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
“如果雲瑤是棠荔姐，那原本的雲瑤去哪了？”有人好奇地問。
“就是啊，雲瑤怎麼可能是棠荔姐，她是在雲家長大的，這誰不知道啊。”
“小聿哥你昏頭了，她怎麼可能是棠荔姐！”
周圍許多人在小的時候，都曾受過棠荔的照顧。
棠聿依舊非常執着地看着紀言琛，“紀少，可以嗎？”
“不。”
紀言琛冰冷的一個字，使得周圍所有人，在瞬間安靜下來。
“她不需要，也不用跟棠荔扯上關係。”
“她是我紀言琛的妻子。”
“明白嗎？”
她是誰已經不重要。
現在的她，只有他妻子這一個身份。
棠聿笑了笑，“好，我明白了，只是我希望，如果有一天紀少也有相同的困惑，可以來找我們，畢竟……”
“不可能。”
雲瑤是雲瑤。
棠荔是棠荔。
其他人分不分得清與他無關，但，他不可能分不清。
她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