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克哈哈大笑了兩聲,一把摟住雲瑤的肩膀,“你把我當朋友,那我也把你當自家兄弟。”
自家……兄弟。
雲瑤扯了扯嘴角。
斯派克這一摟,的確是沒把她當異性,這力道重得饒是她這種練過一段時間武術,有一定肌肉的女孩子都受不了。
“兄弟。”斯派克直接改了稱呼,“還是你想我叫你姐妹?”
“……都可以,你順口就好。”
“行,那就兄弟了。”斯派克拿着酒杯的那隻手,指了指面前跪下的兩個人,“這兩人,不,這倆畜生,或者說牲口,就是你母親會得腦瘤的原因。”
“什,什麼?”
“我是別國的公爵,調查不了你們國家厲害的人物,但是像你母親的病例之類的,還是沒有任何問題,我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她本來一切正常,怎麼會突然得了情緒上的病,還得了腦瘤呢?”
不知道爲什麼。
斯派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雲瑤想到的人卻是紀言琛。
如果說。
母親會得腦瘤是面前這兩個人害的,那麼喫同款藥的紀言琛,是不是也是被人害的?
所以他一直忍着坐在輪椅上,就是爲了防人嗎?
“直到我發現,你剛出生的那幾年裏,這兩個人爲你母親做過一場手術,在她的腦子裏植入了芯片,他們企圖用那種芯片控制你母親的思維,但是就算是現在的科技,也做不到如此。
所以他們註定失敗,但被開顱的你母親卻留下了一生的傷痛。”
雲瑤握着木棍的手收緊了。
“公爵大人,林江要給自己的妹妹做手術,我們又能怎麼辦啊,這是林家人內部的恩怨!”
斯派克冷笑道:“嗯,的確,所以林宛秋和林家斷絕關係,不僅僅是因爲雲啓東,而更重要的一點是,當時林江的女朋友是張靜。”
雲瑤不可思議地望着斯派克。
張靜。
雲雪的母親。
雲啓東現在的妻子。
她的繼母。
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頓時不說話了。
斯派克緩緩俯身,捏住其中一人的下巴,“別以爲我沒調查清楚,愚蠢的東西。”
他手狠狠一捏,那人的下巴直接脫臼了。
雲瑤深吸一口氣,“斯派克先生,所以這兩個人被張靜收買,然後給我媽媽做了一場會毀了她一生的手術,是嗎?”
“可以這麼理解,但外人只會覺得這一切是林江造成的悲劇。”
“那位叫林江的人,是我的舅舅?”
“是的。”
“他還活着嗎?”
“等解決完這兩個人,我帶你去見他,我們今天……一口氣都解決了,好不好?”
斯派克看着雲瑤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和憐惜。
他很想給她一個擁抱。
但他做不到。
所以,他只是這樣靜靜對她微笑着。
他想他的能力,他的笑容,他的溫度,可以給予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