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並不後悔,反而還笑了起來。
他指着地上的蘇瑾州,“你還讓我陪葬?你不過就是紀家養的狗,就憑你,也配?”
蘇瑾州冷着臉,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小刀,那是他隨身攜帶的手術刀。
雲啓東不緊不慢地把雲瑤拉到自己的面前擋住。
蘇瑾州不敢置信的瞪眼,“你還要不要臉,這是你的女兒,你在做什麼!?”
“你不是想捅我?來,過來啊,讓我看看你的能耐。”雲啓東根本不怕蘇瑾州,“我告訴你,張靜現在被傳喚了,雲瑤和林宛秋要是不給我一個結果,她就該死。”
“你就是個,瘋子。”
“我當然是瘋子,我步步爲營地走到今天,怎麼會讓她一個小賤人給毀了!”
蘇瑾州只覺得雲啓東不可理喻,怎麼會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女兒?
他冷冷道:“這是你的女兒。”
“我可沒有這種女兒,不過是因爲我心善才把她留到今天。”
“雲啓東,你真是讓人覺得噁心,爲了給自己的野心找理由,連她不是你女兒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忘記她初中的時候,她還給你輸過血嗎!?如果她不是你女兒,血型怎麼會剛好匹配?”
尤其是。
雲瑤是特殊血型,如果不是父女的話,怎麼可能同步輸血?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在調查過雲瑤之後,紀言琛和蘇瑾州一致認爲,她不可能是棠荔。
因爲棠荔不可能給雲啓東輸血。
蘇瑾州記得得出這個結論的當天,紀言琛整個人被一種不可言說的頹廢籠罩。
但可惜事與願違。
“你是我雲家人?你知道個屁,姓蘇的小子,你最好把那門打開,讓我好好問問林宛秋,這是不是她的計劃!”
“宛秋阿姨腦部受損,連你都不會認識,她怎麼可能制定計劃!”
“她那麼聰明,把一切都玩弄於股掌之間,雲瑤又把她當成最愛的人,調查出來的資料不可能不共享給她,所以一定是她在背後出謀劃策,害張靜被檢察院查,害我雲氏集團被市場監管部門查!
這一切,只有林宛秋做得出來!”
只有林宛秋。
只會是林宛秋。
雲瑤沒有那個腦子。
蘇瑾州只覺得無比好笑,“你已經讓林氏集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已經讓林家落到如此境地,還這麼畏懼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林家千金小姐,你也不過如此。”
“小子,你在激怒我?”
“只是覺得你可笑可憐的自尊,讓你到如今都看清楚,這個世界上真正值得珍惜的人是誰!”
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林宛秋走到了門口,她充滿純真的眼神,望着被雲啓東挾持的雲瑤。
她指着雲瑤,“她的頭上,怎麼那麼多番茄醬啊,你們快給她擦擦呀,快給她擦擦。”
蘇瑾州鼻尖一酸。
他低聲哄着她,“宛秋阿姨,你先進去,然後把門反鎖上,不要出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