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瞬間被刺痛了，她大喊，“爲什麼你們都相信她！？爲什麼？爲什麼連你們都相信她！？”
這些人難道不該討厭雲瑤嗎？
“你們不討厭她嗎？她連文憑都沒有，想進紀氏集團就進，想嫁給紀言琛就嫁給紀言琛，你們不嫉妒，不討厭她嗎？”
雲雪大吼道：“你們每個人，都在背後說過她吧，現在怎麼啞巴了，我在說她做錯的事，你們怎麼不好奇，你們爲什麼不聽！”
這下。
開始有人開口了。
“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紀少夫人。”
“我也是，她可是須影啊，須影多厲害。”
“任何一個能讓文物迴歸國家的人，進入紀氏集團都天經地義吧？”
開始有聲音了。
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爲雲瑤開脫。
雲雪錯愕地跪在地上，她眼淚一點一點往下流。
她猛然一下，想到了很久之前，雲啓東跟她說的話——
“雲瑤的存在，就是爲了供養你，爸爸知道你沒什麼能力，沒關係，路啊爸爸都會幫你鋪平。”
“爸爸，你爲什麼不喜歡雲瑤啊？”
“哼，因爲她跟她媽一樣，不受控。”
不受控。
雲雪突然覺得，就是這樣一個不受控的人，輕而易舉控制了所有人。
她甚至不知道雲瑤做了什麼，她明明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色站在這裏，可是所有人都像是被她控制了一樣要對她好。
憑什麼啊。
憑什麼她乾乾淨淨的啊。
雲雪突然站了起來，她明知道自己不是雲瑤的對手，還是朝着雲瑤撲了過去。
這一次雲瑤並沒有躲開。
她任憑雲雪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任憑雲雪抓住她的頭髮。
紀言琛瞳孔猛然收縮，“攔住她。”
助理們立刻上前。
紀言琛則操控着輪椅來到雲瑤身邊，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裏坐下，長指扣住她的小臉。
雲雪那一巴掌力氣很大，打得她臉上有非常明顯的鮮紅手指印。
“那天在醫院裏，我跟你說的話，你是忘了。”紀言琛冰冷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間擠出來的。
“……”雲瑤低着頭，很委屈，“我都被人打了，老公。”
她眼睛裏含着淚霧，楚楚可憐地看着他。
紀言琛掌心捧起她的下顎，“爲什麼不躲？”
雲瑤，“我想躲的，她速度太快了，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沒有躲開，我有躲的。”
紀言琛，“現在我就去查監控。”
雲瑤咬着下脣，點了點頭。
她這乖巧又溫和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但是。
紀言琛就是知道。
她是在演。
很快，紀言琛讓人拿來了監控，除了讓雲瑤承認錯誤之外，這個監控也可以作爲證據，起訴雲雪攪亂公司的秩序。
判刑是不太可能了，畢竟她沒造成損失，但拘留幾天還是做得到的。
所以很快，雲雪就被警察帶走。
雲瑤被紀言琛帶到辦公室裏。
紀言琛將裝有監控的u盤與電腦進行連接。
他擡眸，瞥了一眼站在他對面的雲瑤，“你還有什麼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