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輕輕摸了摸雲雪的頭髮,“以後好好生活,不管莫嘉澤能給你什麼,你都要記住,拿到錢以後,要想辦法把錢變成自己的,去開店去做什麼都好,就是別指望他會永遠給你錢,去保護你,知道嗎?”
雲雪不以爲然,“我根本不在乎,我只要救出爸媽就好了!”
“好好照顧好自己。”
“你幹嘛用一副離別的口吻跟我說話?沈鶴,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幫我的人,你卻還在這裏潑冷水,你什麼意思!?”
沈鶴沒說什麼,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面寫了兩百萬,交到雲雪的手裏。
雲雪皺眉。
沈鶴,“你之前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要跟你分開了,就得給你分手費,這是我存款那張卡里全部的錢,一共兩百萬,我全部都給你。”
分開,分手。
這些往日雲雪一聽就會生氣、憤怒的詞,此刻卻變得沒有任何殺傷力,她直接伸手接過了支票,滿不在乎地挑眉,“算你還有點良心。”
沈鶴笑了笑。
她沒有一絲後悔。
看來莫嘉澤真是把她騙得很好。
那麼,他便沒有其他好說,從今往後,雲雪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沈鶴打算離開,但是雲雪還站在車旁邊喜滋滋地看支票,沈鶴突然又不想走了,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雲雪因爲一張兩百萬的支票而開心。
其實她所擁有的,遠遠不止兩百萬。
直到這一刻,沈鶴才知道自己跟雲雪,一直都不在同一條路上,分開是早晚的事。
從前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他以爲他們會在一起一輩子的。
這時。
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走到沈鶴身邊,“您好,沈老師,我是莫大少的助理,這位是我們莫大少的弟媳,可否請您讓我們把人帶回去呢?”
莫天相來了。
沈鶴面色沉了沉,向後退了一步,“麻煩你代替我向莫大少問好。”
西裝男掛着職業假笑,對沈鶴點頭,“沈老師的話,我會盡快帶給我們大少,不過,還請沈老師注意一下自己與我們大少弟媳之間的關係,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我剛纔給了她分手費。”
一聽這話。
西裝男便再也沒說什麼,直接帶着雲雪走了。
沈鶴看着雲雪遠去的背影,也知道自己此生與她再見太難,點燃了一根菸,平復心情。
他只抽了半根菸就開始劇烈咳嗽,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力地熄滅香菸,坐進車裏打算緩一緩然後回畫廊。
耳側,突然響起了歌聲。
沈鶴對這聲音很熟悉。
這個歌手叫不易,他出的幾首歌,沈鶴都非常喜歡。
“遙遠的她不可以再歸家,我在夢裏卻始終只有她,遙遠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說話,熱情並無變哪管它滄桑變化。”
只是,這首歌,過去他並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