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亂步像是猜到她內心糾結一般,主動開口解釋身世,“我的父親是京城人,我的母親是被抓過來當……那種女人的可憐人,只不過我母親運氣比較好,纔來國內就遇到了我父親。”
雲瑤一怔。
松井亂步繼續道:“我能理解您心中對於霓虹的恨,因爲我們也恨,在戰爭之中,我們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雲瑤有些於心不忍,“抱歉。”
松井亂步搖頭,“我很欣賞您對歷史的耿耿於懷,也正是因爲像您這樣的人多了,歷史才能被人正視,同時我也懇求您給我一個相識的機會,無論是我還是我們大少爺,都是真心實意想要請您去喫飯。”
雲瑤還是有幾分猶豫。
一側的高鋒倒是緩緩開口,“瑤瑤啊,莫天相是出了名的手段狠戾,他能讓松井先生這樣的人過來請你,總好過直接不由分說地帶走你要強。”
“師父,你覺得我該去嗎?”
“在雙方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很有必要。”
雲瑤沉默半晌,頷首,“我知道了,松井先生,我跟你們去。”
松井亂步笑着再次鞠躬,他做了一個手勢,身後的五個人立刻跑出去。
雲瑤和高鋒疑惑。
松井亂步,“還請二位等一等,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不一會。
那五個人推着一個,裝有披着紅絨布大箱子的推車回來。
松井亂步走到箱子前,一把將絨布扯了下來。
藍水翡翠色調冰冷,卻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其光澤極其透亮,沒有絲毫雜質,乾淨的像是一塊幾乎透明的冰藍色玻璃。
高鋒立刻上前,愛不釋手地想要撫摸,卻又怕髒了這翡翠並沒有真的摸上去。
松井亂步看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便笑着說:“我們莫大少說了,只要雲瑤小姐願意赴約,高鋒先生並不阻攔,這就是他送給畫廊的鎮店之寶。”
高鋒驚歎,“這種級別的玻璃種翡翠,根本就有價無市,用來做鎮店之寶未免太奢侈……”
“您放心好了,配套的保險和玻璃展示櫃,我們都已經準備齊全,雲瑤小姐跟我一走,剩下來的這些人就會把他們安裝好。”
原來。
這些黑衣人,不是用來撐場面的,是真的來工作的。
雲瑤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這個未免太貴重了一點。”
高鋒連連點頭。
他雖然非常喜歡翡翠,也的確很心動,可這無功不受祿,不過是他沒有阻攔自己的徒弟去喫頓飯而已,就收到這種大禮,實在是……
松井亂步笑,“這對於我們莫大少來說不算什麼,這就好比紀言琛先生送二位限量版包包一樣,術業有專攻罷了。”
這話一出,高鋒頓時手一揮,“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收下了。”
雲瑤:……
她疑惑地看向高鋒。
按她對師父的瞭解來說,他不應該是這種沒有原則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