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你還是願意嫁給他。”
“對。”
“就沒有想過其他人嗎？”
“沒有其他人。”
“倘若有個人找了你很多年，也只想跟你在一起，並且非常地愛你，你也不會動搖嗎？”
“不會。”
雲瑤直截了當的兩個字，卻叫莫天相笑了出來。
莫天相，“你絕情的樣子，我很喜歡。”
雲瑤甚至都沒看他，注意力完全在面前的食物上，她不想，也沒有去深究莫天相話中的意思，對她而言，這並不重要。
莫天相靜靜陪着她用餐結束。
當雲瑤放下筷子的那一刻，莫天相擡手看腕錶，“現在這個時間，正好去看一場電影。”
雲瑤皺了皺眉，“你爲什麼會想跟我看電影？”
“我想跟你在一起做任何事，不僅限於看電影這一件。”
“你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就是想在你身上尋找永恆。”
這話。
相當於表白了。
雲瑤盯着莫天相，一字一頓道：“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尋找永恆，不存在，不可能。”
莫天相略有幾分意外，“這話如果是一個男人對女人說，那麼很有道理，但你是一個女人，你所追求的不應該就是愛的永恆嗎？”
“我從不追求愛的永恆，我也不在乎愛。”
“沒有人不需要愛。”
“那麼我就不是人。”
雲瑤這話太過直截了當，莫天相直接不知道該怎麼接，他苦笑了一聲，起身道：“走吧，我們去看電影。”
莫天相被這話問得一愣，他腳步略有幾分踉蹌，但很快又穩住了身形。
莫天相，“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雲瑤，“如果你是因爲喜歡我才做這些，那麻煩你不要再做了，如果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手段也好心機也好，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她的態度漠然到極點。
莫天相垂眸，笑意覆上那雙精緻的丹鳳眼，“我的確有些喜歡你，但更重要的，是我看重你身爲須影的價值。”
“我已經是紀氏集團的須影。”
“這不重要，我要的是你對繪畫的敏感度，對古董的鑑賞能力，身爲朋友偶爾幫忙，也不算是違揹你跟紀氏集團的契約精神，如何？”
雲瑤沉默。
她知道，自己應該答應。
多一個朋友多條路，無論如何她都該和莫天相當朋友，只有這樣，她才能更好地爲以後鋪路。
但。
她心中卻有猶豫。
好像接受了莫天相這個朋友，就是在背叛紀言琛。
她很恨這種感覺和想法。
所以，幾乎賭氣的，她開口道：“嗯，好，我們是朋友了。”
紀言琛從來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甚至那天那般傷害她，如今她卻在這考慮她跟紀言琛之間的關係，未免也太可笑了。
莫天相笑了笑。
他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就是要雲瑤在他身邊，不管是什麼關係，只要她在他身邊能夠肆無忌憚就夠了。
他想給她的東西，太多了。
多到她根本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