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她靠着他,髮絲微微覆蓋着她的小臉,嘟囔的時候嘴巴微微撅了起來,摟着他的力氣不算大,卻把整個人都送到了他懷裏。
好可愛。
紀言琛很少會覺得一個人可愛,而云瑤,就是第一個,讓他覺得可愛的人。
他長指落在她臉頰上,“喜歡罵我?”
雲瑤哼哼唧唧,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把自己徹徹底底送進他懷裏。
紀言琛失笑,側身將她抱進懷裏,“冷嗎?”
她沒說話,但用力拱了拱他。
紀言琛拉過來被子,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身形和被子之下,雲瑤漸漸安靜下來,只有手指執拗地揪着他的衣袖捨不得放開。
翌日。
雲瑤醒來就覺得頭疼欲裂,而且嗓子特別難受,下意識一擡手,就發現自己在打吊瓶。
而且已經打光了一瓶。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還沒開口說話,就看到坐在她身側的紀言琛,正研究吊瓶。
雲瑤扯了扯嘴角,“你,你給我換吊瓶……?”
他瞥了她一眼,“怎麼,有什麼問題?”
雲瑤搖頭,“就是覺得有點意外。”
“嗯,昨天晚上你抱着我,罵我的時候,我也很意外。”
剎那間。
雲瑤感覺到自己的血液瞬間冷了下來,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看着他。
她,她抱着紀言琛罵他?
可是她完全沒有印象。
紀言琛換好吊瓶,俯身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雲瑤的兩側下顎,“對我很有怨氣?”
雲瑤,“我不該對你有怨氣嗎?大晚上把我扔出家門,還得我淋雨被蛇咬。”
“活該。”
“不是你自己說要滾?”
雲瑤頓時委屈了,她眼眶裏含着眼淚,“我說要滾你就讓我滾,那我說要你親我,你親我嗎?”
她承認。
這話多少帶點賭的成分。
但她也是真沒想到,紀言琛會俯身吻了她。
雲瑤眨了眨眼,“紀言琛……”
“叫老公。”
“老公。”
“嗯,好好休息,這兩天給你放假。”
紀言琛離開臥室了,雲瑤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
其實,他對她挺好的。
可是……
他都對她那麼好了,爲什麼還會做那些,讓她難過,讓她不開心的事?
雲瑤望着吊瓶,心裏澀澀的。
或許對於紀言琛來說,一個吻算不了什麼吧。
……
紀言琛操控輪椅下樓。
他剛一露面,在客廳裏的幾個人便站了起來。
紀言琛掃視了衆人一眼,“什麼事?”
其中,年紀比較年長的男人開口,“這個森林要是封了的話,我們打獵就不是很方便了,這個……”
紀言琛淡淡‘嗯’了一聲,“封了以後,我會給你們所有人通行卡,你們愛死不死。”
他只是不想讓雲瑤再進那種地方。
爲了避免她去,所以他纔要封了那地方。
客廳裏那既然面面相覷,沒想到紀言琛把話說這麼難聽。
男人笑得尷尬,“這,紀少啊,我們也沒別的意思,你看你這話說的……”
“怎麼?有問題?”
紀言琛身體微微向後靠了靠,左腿交疊在右腿上,雙手隨意放置於膝蓋。
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