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兒時的舊紅顏，並不衝突。”
言桃，“那在他心裏，誰更重要？”
莫天相，“目前爲止是雲瑤，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棠荔，但是隨着時間，棠荔不斷提醒他過去的點點滴滴，雲瑤也就會慢慢變得沒那麼重要。”
言桃有些心疼雲瑤，“那個時候，瑤瑤一定會很難過吧。”
莫天相沒說話，他眉頭緊緊地皺着，“我多希望，我沒那麼瞭解紀言琛，這樣我就不會因爲瑤瑤現在選擇他而有情緒波動。”
“小天……”
“給我聯繫紀宇墨，明天我要見他。”
“好。”
莫天相不再說話，言桃也安靜地站在他身邊，兩個人的耳邊，只有呼嘯而過的風不停。
……
一連好幾天，秦漫柔都在紀家畫畫，偶爾棠曦也會來。
雲瑤對此一直是眼不見心不煩，她要麼在紀氏集團和沈鶴忙設計，要麼就到莫天相的畫室裏練畫，和她們重疊的時間很少。
晚上。
雲瑤回到紀家時，秦漫柔和棠曦正在陪紀言琛和紀老太太喫飯。
這其樂融融的樣子，倒顯得她是個外人。
紀老太太見雲瑤回來，開口道：“雲瑤啊，過來。”
雲瑤應下，來到她身邊，“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着兩家也不遠，就讓棠荔住過來，棠曦這孩子不懂事，我就不讓她在你面前多露面了。”
“媽咪……”棠曦有些委屈。
棠曦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紀老太太已經把話說成這樣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語調悶悶地‘嗯’了一聲。
雲瑤朝紀言琛看了一眼，發現他安靜用餐，根本沒注意到這邊。
想來，這個提議，應該是他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棠荔跟他說了什麼，但是既然他決定把棠荔留下來，那麼就足以證明，他們的關係就算不如以前，現在應該也算還不錯。
雲瑤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她還是微笑着說道：“好，我很喜歡棠小姐，她能夠住過來，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紀老太太很是滿意地點頭，“我就知道你啊，是最懂事的，媽這輩子沒有女兒，一直很想要個女兒，你也好，荔荔也好，曦曦也好，對我來說都是女兒。”
“嗯，我明白的。”
“好了，正事已經說完了，雲瑤啊，你是要一起喫飯，還是……”
“我喫過了，先上樓了。”
“行，你去休息吧，我讓傭人給你切水果。”
“謝謝媽。”
雲瑤往樓上走去。
其實。
她心裏非常清楚紀老太太只是說場面話，畢竟她管棠荔和棠曦叫荔荔和曦曦，叫她的時候卻是雲瑤。
她也明白對於紀言琛來說，棠荔一定是特別的，否則最開始的那天晚上，他就不會叫着棠荔的名字，和她有過一晚。
她知道，她都知道。
所以沒什麼好委屈的，她該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