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
她還真有那麼一條，紀言琛故意逗她，說要她幫他洗澡的語音。
雲瑤摁下播放鍵——
紀言琛的聲音緩緩響起：幫我洗澡，這是夫妻義務。
棠曦不敢置信地盯着雲瑤的手機，明明雲瑤只播放了一遍，可紀言琛的聲音在她腦子裏卻像是響了千百次，她再也忍耐不了，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蘇瑾州和秦漫柔跑了出去。
蘇瑾州嘆了口氣。
秦漫柔深深看了雲瑤一眼，“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用這種方式傷害棠曦，你不覺得太過了嗎？”
雲瑤，“與我何干？她對有婦之夫那麼迷戀，有考慮過會傷害到我這個妻子嗎？”
秦漫柔自知理虧說不過雲瑤，追着棠曦離開了病房。
蘇瑾州留了下來，他開口想勸雲瑤，但也明白，現在的她一定非常累了，他的話她未必會聽進去。
這一守，就是一天一宿。
凌晨五點的時候，蘇瑾州幫着雲瑤一起給紀言琛換了藥。
兩人折騰得累到不行，雲瑤靠着紀言琛半躺休息，蘇瑾州則直接在沙發上躺下。
就在這時，蘇瑾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聽，“喂？”
“棠曦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已經三十分鐘了，我怕……”秦漫柔的聲音在那側響起。
“怎麼會這樣？”蘇瑾州皺眉。
“昨天晚上她本來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是今天早上突然說要去找你們，我說等我一起去，但是她偷偷一個人出了門，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
“好。”
蘇瑾州應下後，便走到雲瑤身邊，“棠曦走丟了，你跟我一起去找一下？”
蘇瑾州咂舌，“畢竟我們都是一起出國的，萬一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是我殺的，另請高明吧。”
“雲瑤，你一直是很善良的一個人，怎麼現在卻這個樣子？”
“不好意思，我這個樣子也是擺棠曦所賜，對於一個處處針對我、算計我的人，我實在沒法善良得起來。”
蘇瑾州頓時沒話說。
棠曦對雲瑤做得種種事，他也看在眼裏。
他嘆了口氣，“好吧，這邊有什麼事的話你打電話給我。”
“不麻煩。”
蘇瑾州：……
他有一種，他與雲瑤逐漸越來越遠的感覺。
明明他會幫着棠家，是爲了跟雲瑤更緊，但現在看起來卻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去了。
雲瑤對棠曦的事沒有一點好奇，也根本不在意，正好紀言琛的情況也算穩定，雲瑤索性在沙發上眯了一會。
不知過了多久。
她聽耳邊有嘈雜的聲音，便睜開眼睛。
紀言琛已經醒了，他的身邊圍繞有兩個男醫生，正在檢查他的傷口。
雲瑤迷迷糊糊地起身。
“再睡會吧。”紀言琛出聲制止，“熬了一個通宵？”
“嗯……”雲瑤迷糊着點頭。
“睡會。”
雲瑤搖了搖頭，下意識走到他身邊，“你感覺怎麼樣啊？”
望着她還沒徹底睡醒的樣子，紀言琛視線越發深邃，他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暗啞——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