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說的話很對，影響你心裏對我的判斷？”
“你……”
“雲瑤，我對你，好不好？”
紀言琛說這話之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雲瑤不想違心。
所以說不出一個‘好’字，也說不出‘不好’二字，她心裏糾結，手也緊緊握成拳頭，她在剋制着自己心裏雜亂的想法。
“回答不了，是嗎？”
“對。”
“那我再問你，我對其他人好嗎？”
“你對棠荔挺好的。”雲瑤冷笑着回答。
“秋季宴會，你應該看了吧。”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秋季宴會！？”
雲瑤氣得想摔手機。
紀言琛，“我爲什麼不提？雲瑤，這麼久，你就沒想過聯繫我？”
雲瑤，“我也要能聯繫得上你。”
紀言琛，“你是不想聯繫我。”
雲瑤，“是是是，我不想聯繫你，你讓人把莫天相的船擊毀，是我不想聯繫你，你讓棠荔在秋季宴會上大放異彩，讓她‘超過’須影是不想我聯繫你。
我倒想聽聽你，還有什麼詭辯要說。”
紀言琛，“你沒有跟莫天相提過，你要跟我聯絡。”
雲瑤覺得越來越可笑了，“莫天相是什麼人，我提什麼他就會允許什麼？”
紀言琛，“嗯。”
雲瑤突然說不出話了。
她突然在這一瞬間，覺得紀言琛說得對。
對。
她就是沒想過聯繫紀言琛。
掉下水被救起來的時候沒想過。
在水裏的時候沒想過。
上潛艇沒想過。
回到京城已經快一天了，也還是沒想過。
沒想過。
所以她不會跟莫天相提，她也在潛意識裏覺得，莫天相不會同意。
紀言琛嗓音更加疲憊，“如果不是秋季宴會，即便今天紀宇墨在你身邊，你也不會接這通電話吧，以你的性格，你會迴避我。”
“……”
“雲瑤，我很懂你了，知道嗎？”
“那又怎麼樣？”
“我從來沒有這麼懂一個人過。”
雲瑤再次啞口無言。
紀言琛竟是發出一道，微不可聞的嘆息。
雲瑤都以爲自己聽錯了，但紀言琛又嘆了。
這一次，雖然也輕，但她聽見了。
他嘆什麼氣？
雲瑤怒氣又上漲，“不管如何，我要跟你離婚，要須影的名字回到我自己的手裏，我還要辭職，要跟你沒有一絲瓜葛！”
“哦？”
“我不管是因爲什麼，反正在我看來，是你選擇了棠荔，放棄了我。”
所以。
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雲瑤態度堅決。
“你是覺得，你想要什麼，我就會給你什麼？”
“那我就告訴所有人，你的事情。”
“你覺得我在乎？”
“試試唄。”
雲瑤的態度越來越冷漠，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紀言琛倒是氣笑了，“好，屬於你的，我本來就該給你，也的確給了你。”
什麼意思？
雲瑤不禁皺眉。
“你問我要的東西，我早就給過你了，雲瑤，你從來都是自由的。”
紀言琛那側突然傳來了一聲極其刺耳，像是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雲瑤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居然……
下意識的在關心紀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