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願給他們的！”
“他們可以不要啊。”
夏初突然噎住。
紀宇墨冷笑，“想要我給好處，還想要乾乾淨淨，那我的錢爲什麼要花給他們？真以爲每個人都像紀言琛那樣做慈善嗎？做夢。”
“那被你殺了的人，他們本來可以……”
“如果沒有我，他們本來就會死，反正都是死，我花錢延長他們的性命，再讓他們死有何不可？
如果沒有我，他們會有家庭，會有老婆嗎？不可能，你不如想想，如果沒有我這種人，他們那些根本沒有機會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會遭遇什麼？”
夏初，“那他們也可以選擇其他生活啊。”
其他生活？
聽到這三個字，紀宇墨笑得更厲害了，“你真是天真啊，都不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把他們拉到身邊的，就說他們會有其他生活？”
夏初，“不管你是從什麼地方找到他們的，他們都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
“嗯，比如說他們選擇跟我一起生活，然後再爲我而死。”
夏初突然覺得自己跟紀宇墨說不清。
他這個人的邏輯又縝密又噁心，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匕首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插進他心臟裏。
只可惜，她沒有。
……
紀宇墨帶着夏初，回到了紀家面見紀言琛。
這不是夏初第一次來紀家，卻是第一次如此忐忑。
好在有一個叫夏阿姨的傭人，一直跟在她身邊，還說兩人都姓夏，五百年前是一家，讓她跟着就好。
夏阿姨笑了笑，“是少夫人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的。”
原來如此。
夏初心裏頓時劃過一道暖流。
有了夏阿姨在身邊，夏初安心許多，她基本上都跟着夏阿姨走，也不管紀宇墨。
二樓。
紀宇墨來到紀言琛的書房中。
他不過剛推開門，一個玻璃菸灰缸就狠狠砸了過來，紀宇墨側過身一躲，菸灰缸砸在牆壁上，碎得四分五裂。
紀宇墨挑了挑眉，吊兒郎當地上前，“哥，這麼生氣呢？”
“你的手上，多少條人命？”
“你要把我送進監獄嗎？你做不到的。”
紀宇墨自顧自地走到紀言琛面前，直接拉開椅子坐下。
他翹起二郎腿，語調中還帶着一絲得意，“你不光做不到，而且你也很明白，我對待他們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我讓他們死，他們不死，纔是對我的不尊重。”
這也是他爲什麼下死手的原因。
在他面前哭什麼老媽孩子。
呵。
如果不是他。
他的老媽早就死了，更不可能有妻子和孩子。
所以啊。
笑話，真是笑話。
紀言琛冷冷擡眸，“即便如此，你也沒有資格，去審判其他人的生命。”
“我就是審判了又怎麼樣？”
“你要付出代價。”
“哈哈哈，誰能讓我付出代價，你？連司法都不能讓我付出代價，更別說你了。”
紀宇墨極其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