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提及其他，逼迫雲瑤去做選擇，他只是告訴她，他從來就是這樣，堅定地站在這裏，等着她走過來站到他身邊。
雲瑤推了推面前的紀言琛，但這次紀言琛有防備，沒想放她走，所以她這只是徒勞。
雲瑤來了脾氣，“讓我過去！”
“你要跟他走？”
“對。”
“這是你的選擇？”
“對。”
紀言琛輕聲笑了笑，鬆了手。
雲瑤立刻走到莫天相身邊。
莫天相倒也沒想到，雲瑤這麼不留戀紀言琛，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受驚了吧，回去帶你喫些好喫的，暖暖身體。”
雲瑤搖了搖頭，“我沒什麼事。”
紀言琛依舊維持剛纔的動作，並沒有回頭看雲瑤，“你確定要跟他走？”
雲瑤這次連回答都沒有，直接向外走去。
莫天相深深看了一眼紀言琛，“答案你既然已經很清楚了，就別再來找她，她跟你之間，除了那張結婚證之外，沒有任何可能。”
沒有，任何，可能。
這六個字像一塊頑石，壓在紀言琛的心上。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執着於一個人，不是因爲有多少回憶和感情，僅僅是因爲這個人叫雲瑤。
走出門。
莫天相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雲瑤沉默了一會，腦海中的畫面，是莫天相推開門，看到紀言琛雙腿健全，但兩人都沒有驚訝，只是非常平靜的對視。
她開口，“你跟紀言琛單獨在演播室的時候，是不是已經知道，他的雙腿痊癒了？”
莫天相低聲笑了笑，“嗯，我好像是觸碰到了他的什麼逆鱗，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起身，想要我死在演播室裏。”
“不會，他拿一些東西跟我換了，所以雖然我原本的計劃不是現在這樣，但是……結果是一樣的了。”
“是我媽媽嗎？”
“嗯。”
雲瑤不說話了。
半晌。
莫天相道：“我不是爲了你，是爲了我自己。”
“可是，我想不出有什麼，比紀言琛雙腿痊癒更值得交換的消息。”
“的確沒有比這更值得交換的消息，但是有些感情，值得。”
“感情？”雲瑤倒是被這兩個字給弄蒙了。
莫天相沒有回答。
他只是一步步往前走。
忽然。
他握住雲瑤的手，鄭重其事地說：“不要離開我。”
雲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莫天相卻沒有再回答。
在今天之後，他的世界裏，除了身邊的她，再也沒有任何潔白的部分，以後再遇到紀言琛，他不會再用計策，他只會逼對方到死路。
人和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最終只剩下虛無縹緲，無法追尋的過去。
……
紀言琛被採訪的片段，在網絡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許多人都開始質疑紀氏集團的做事風格，原本這個時候紀氏集團應該請公關團隊出面，但並沒有，網絡上的黑料紀言琛一概不壓。
竹寒閣。
雲瑤捧着筆記本電腦，看着網絡上的黑料，面色凝重。
‘咚咚咚——’這時門被人叩響。
“誰？”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