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很快回復：我還沒有睡，雲瑤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雲瑤：你知道吳倩倩嗎？
沈鶴：哦？
雲瑤：你知道嗎？
沈鶴直接發起了通訊邀請。
雲瑤摁下接聽鍵，這不是語音，而是視頻。
沈鶴看起來很疲憊，下巴上的鬍子已經有些長了，眼下也有黑眼圈，看起來是熬了很多夜。
雲瑤，“沈老師最近很忙嗎？”
沈鶴笑了笑，“不是，只是有些容易失眠而已，你也知道自從雲雪走了以後，我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也是難免的，我們不說我了，你剛纔提到的那個人，你跟她很熟嗎？”
“不是很熟，只是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想問問。”
“我建議，不要趟渾水。”
“你是好人嗎？”
雲瑤突然這麼一問。
沈鶴瞬間知道了她的意思，他沉默了一會，“在這件事裏我是好人，我的確想要拉一些人下馬，但是，必須要證據，也就是黑匣子。
但據我所知，吳明現在人在竹寒閣，他……”
話到這。
沈鶴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不敢置信地擡頭，望着屏幕裏的那張臉，“難道說，你見到了吳明？”
“不光是見到，所以沈老師，可以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嗎？”
沈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收到了消息，來自莫天相那邊的勢力，要約他，並且說吳明死了。
沈鶴立刻就明白。
吳明在死之前，恐怕是見了雲瑤。
對。
如果是吳明的話，只有這一個翻身的機會，他只能豪賭。
而他賭的這個人要麼是莫天相的仇人，要麼就是剛到竹寒閣，與莫天相有着千絲萬縷，但又偏偏不屬於莫天相的雲瑤。
“我也是明白他的決心，所以才聯繫你。”
“這樣，你帶着他給你的黑匣子，和莫天相一起來我這裏。”
“我做不到，黑匣子是一個筆記本電腦。”
沈鶴倒吸了一口涼氣，“裏面有什麼資料？”
雲瑤如數告知沈鶴。
沈鶴，“雲瑤，你是對的，第三個文件不要打開，你聽過什麼也全都忘記，這一切不需要你來揹負，好嗎？”
“我知道，沈老師，那我現在要怎麼做呢？”
“不要着急，先跟莫天相一起來見我，這件事我需要問紀言琛。”
紀言琛……
怎麼又跟他有關係？
雲瑤有些不情願，“一定要跟紀言琛有關嗎？”
沈鶴，“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還一切清白，那麼那個人就是紀言琛。”
“爲什麼？”
“雲瑤小姐，我考考你，哪兩樣東西，能讓同等勢力的人甘願爲你放行，並且不找麻煩？”
這個……
如果處在同樣的位置上，最重要的應該是人情吧？
可沈鶴說有兩樣東西，雲瑤一時有些茫然，想不到第二個。
她道：“我不知道。”
沈鶴冷笑道：“能讓同等勢力，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兩樣東西，一樣是面子俗稱人情，另外一樣就是金錢。
在京城，賣紀言琛一個面子，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
在京城，能和紀言琛做上生意，又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
沈鶴的兩個問題，將雲瑤徹底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