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倒是沒想到，沈鶴會說出這種只有和朋友出來聚餐纔會說得玩笑話。
莫天相壓下心中的驚訝，淡淡開口道，“不知道沈老師喜歡喫什麼？我帶點回來。”
“羊排。”沈鶴道。
“好。”
莫天相和雲瑤一走。
雲瑤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跟沈鶴很熟悉嗎？”
“不熟，他那句話很高情商，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就已經把我跟他的距離拉得很近了。”
“原來是這樣，他的情商的確很高。”
“這種高情商一般人可能還察覺不到，或者只會當他是一句話玩笑話，但，事實上卻是這個讓我這個有些討厭他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只是一句話而已。”
“是啊，只是一句話。”
雲瑤和莫天相都拿了一些羊排。
除此之外，莫天相比較喜歡喫海鮮，他取海鮮取得多些，雲瑤則是沒什麼目的，因爲比較喜歡喫涼菜，所以拿涼菜拿得比較多一些。
兩人回到位置上，那男孩還沒有回來，只是桌子上多了一些喫的。
沈鶴微笑着看向兩人，“剛纔小航回來了一下，不過他又走了，你們還要去嗎？”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雲瑤說，“我想喫的我都拿了，這次換我看家好了。”
“好。”
沈鶴起身，與莫天相併肩，“既然雲瑤小姐都這麼說了，莫大少，委屈你跟我一起再走一趟了。”
莫天相放下盤子，意味深長道，“我倒是覺得，你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兩人離開後不久，那個叫小航的男孩就回來了。
小航正巧坐在雲瑤對面，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小航突然‘噗呲’一下笑了起來，“我認識你，雲瑤姐姐。”
“我們見過嗎？”
“是啊，可能你對我沒印象了，但是我不會忘記那一天，你從高考的考場裏出來，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天。
發生了什麼？
記憶太久遠了。
雲瑤已經不記得了。
她禮貌地笑了笑，像應付其他人一樣，應付面前這個真誠熱情的少年。
少年卻並不在乎她的疏離，他眼睛亮亮地繼續說：“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站在接應的人羣裏，我在等我的姐姐，但卻意外等到了你。
那天我覺得，我最喜歡最好看的姐姐，都不如你好看。”
雲瑤隨口問道：“後來呢？你姐姐怎麼樣了？”
小航先是沉默了一會，才笑着說：“她已經不在啦，她是個厲害的白衣天使，可能上帝也想需要她陪在身邊救死扶傷吧！”
雲瑤一怔，“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我覺得挺好的，她至少完成了她的理想。”
“你的理想呢？”
“我？我希望能跟姐姐和爸爸一樣。”
姐姐和爸爸？
雲瑤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想，她試探性地問：“你的姐姐和父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