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雲瑤瞪他，“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莫天相低聲笑了笑。
紀言琛的手掌幾乎被刀刃貫穿，血一滴一滴往下落。
棠聿嘆氣，開口，“76。”
一直在外面的76和宋一飛聽到聲音，立刻進到房間裏。
看到老闆的手掌都快被貫穿，兩人嚇得魂都快飛，直接推着輪椅離開。
一場鬧劇，戛然而止。
莫天相的手已經被紀言琛捏得變形，但紀言琛那邊手掌肌肉與神經一概被貫穿，恐怕日子也不好過。
棠聿握住莫天相的手，“我學了一點正骨，你若是相信我，現在我就可以爲你正骨。”
“嗯。”莫天相頷首，“用人不疑。”
棠聿一番正骨，莫天相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的手骨雖然是歸位了，但小指下的一塊地方還是鼓着。
棠聿，“這得去醫院。”
雲瑤立刻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吧，聿哥，就麻煩你送奶奶回去了。”
棠聿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回到竹寒閣給我個消息。”
“好。”
雲瑤和吳月川道別的時候，才發現她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哭過，她本來是想問的，但棠聿給她使了個眼色，她便只留下一句‘奶奶再見’就走了。
雲瑤和莫天相一走，棠聿扶着吳月川坐下，“奶奶可是從莫天相身上，看到了他師父的影子？”
“他與音無，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啊。”吳月川感嘆，“我是太想他了，真的太想他了。”
“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
“那你對他……”
“也只是很好的朋友。”
吳月川搖了搖頭，“你們這一輩，恐怕很難理解這種純粹的友誼了吧，我們那個年代離婚與出軌的成本都很高，更何況我早早就結婚生了你們父親們。”
“可是你哭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爲了純粹的友誼。”
“哈哈哈哈。”吳月川苦笑，“小聿啊，有些人這一輩子，當朋友合適當戀人卻未必合適，以後你會明白我這句話，你也會遇到一個你喜歡的人。”
棠聿沉默，不語。
他想，如果妹妹回到棠家，他一定會好好輔佐她，不太可能把時間放在兒女情長上。
他有妹妹和家族就足夠。
……
醫生給莫天相做了手術，還上了石膏。
短暫的幾天裏，莫天相都不怎麼能動了。
兩人坐上回竹寒閣的車以後，雲瑤一直都在看外面的風景。
“在擔心他？”莫天相用沒受傷的那隻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雲瑤將手縮了回去，對他搖頭，“我沒有在擔心他，只是在看風景而已。”
莫天相目光深邃，“瑤瑤，如果你真的擔心他，可以告訴我的，他的消息我拿得到。”
雲瑤，“我真的沒有。”
“你不需要騙我，我也不願意讓你騙。”
他的意思是。
他看得出來她的情緒。
雲瑤無奈，“我只是在想，這個孩子生出來以後，會怎麼看待母親和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