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棠曦低着頭，聲音喃喃地說。
“我帶你下去喫飯。”
秦漫柔匆匆帶着棠曦從棠聿面前離開，看都沒看他一眼。
棠聿擡手揉摁眉心，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父親走到了身邊，直到肩膀被一拍。
他側首，“爸。”
棠衛國嘆氣，“不要試圖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你與秦漫柔那次貿然地合作，極有可能讓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簣，她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但走錯了路，你又何必勸呢？”
棠聿，“我只是在想，您之前說既有云瑤又有棠荔，那麼，真正的棠荔或者雲瑤還流落在外，我身爲跟秦漫柔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對她好一點……
也許，就會有人對我的妹妹好一點。
我是這樣想的，所以這樣做了。”
棠衛國不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
吳月川的生日宴會，棠建國自然也要參加。
只是，當他從公司趕回家，卻聽說兩個女兒都被關上樓，吳月川還圍繞着雲瑤的時候，氣得臉都紫了。
他立刻找到了吳月川，“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月川正在和好友談論圍棋比賽的事，只斜眼一瞥棠建國，“怎麼了這是，你是在質問我？”
“媽，我只是想問你爲什麼對荔荔和曦曦那樣。”
“她們做錯了事，我讓她們回房間待着，也讓小聿陪着她們了，有什麼問題？”
“她們還是我的孫女呢。”
棠建國一時啞然。
他咬牙切齒，“那你也不能讓所有人都覺得，你向着雲瑤那個外人吧？你明知道，雲瑤她是……”
吳月川一把拉過棠建國，帶着他從好友身邊離開。
她警告似得說：“我告訴你，雲瑤也是我孫女，你幹得那些荒唐的糊塗事，我暫且不跟你追究，但是你最好搞搞清楚，這棠家有云瑤的一份！”
“她已經認賊作父了。”棠建國冷笑，“我是沒想到當年林宛秋居然沒捨得把她弄死，一直留在身邊照顧，我就說她怎麼能跟荔荔長得那麼像，但像又怎麼樣，她根本不該在這世上。”
‘啪——’
吳月川狠狠給了棠建國一巴掌，“如果不是你這個當父親的無能，你的女兒又怎麼會認賊做父？”
棠建國沒想到吳月川會打他，“媽，我多大了？您還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我本來一直以爲你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今天我才知道你早就知道雲瑤是你的女兒，你一直在演！”
“我不打算認她。”
“她還不打算認你呢。”
“媽！我是你兒子，而她是不是你孫女，你都無法確定，萬一雲瑤就是林宛秋和雲啓東的女兒，你還要這麼護着她？”
“混賬，除非當年林宛秋生下雙胞胎後那孩子就死了，否則她這麼多年把雲瑤藏這麼好，不就是怕你跟她搶這個女兒？”
棠建國，“媽，你說這麼多，該不會是想讓雲瑤認祖歸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