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應該高興嗎？”雲瑤覺得奇怪。
她達成了她想要的結果，她不高興難道哭嗎？
莫天相盯着她的臉，彷彿想從她兩眼間的焦距看出來她是否在說謊，但，最終他嘆了口氣，不再追問也不再追究。
無論如何，她高興就好。
無論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
……
雲瑤過了幾天短暫的清閒日子。
她本以爲這種清閒日子，會持續到生孩子之後，畢竟除了孩子之外，她跟竹寒閣以外的人再無糾葛。
結果這天，吳月川來到了竹寒閣，與她一同來的還有棠聿。
兩人的來意也非常簡單明瞭——邀請雲瑤參加棋賽。
雲瑤都懵了，“我從來沒考過級……”
“不需要考級。”吳月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只要你肯來，我能保證你進決賽。”
“這……”
“你畢竟是我的孫女。”吳月川說着動了情，“再加上你下棋水平這麼不錯，我想請你當奶奶的徒弟，奶奶肯定會把畢生所學全部都交給你。”
這下雲瑤倒不是很好拒絕了。
畢竟這是她的奶奶，而且還是德高望重的長輩。
她主動提出來要教自己下棋，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機會，其他人是磕破了頭恐怕吳月川都不會多看一眼，想到這裏，雲瑤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一側的莫天相緩緩啓脣，“我也要，參加。”
吳月川和棠聿的視線頓時落在了他身上。
莫天相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兩人，“你們若是不讓我參加，我就不讓雲瑤參加。”
吳月川卻是眯着眼睛笑起來，“我當然是希望越多人蔘加越好，既然莫少想要參加，不如直接設立一個特別獎項？”
“以音無的名義。”
“和我想的一樣。”
吳月川十分動容，她望着莫天相，似乎是想從他的容貌中，看出當年好友的樣子來，但很可惜，音無是音無莫天相是莫天相。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吳月川並沒有流露出失望，她移開目光，“這次比賽你們不用費太大的心，就以你們的水平，我相信到最後一關非常容易，只不過……”
吳月川嘆了口氣，“應該也會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人。”
雲瑤好奇，“不想遇到的人？”
棠聿推了推眼鏡，“奶奶說得應該是棠曦吧。”
吳月川點頭。
雲瑤皺眉，“她已經出院了嗎？”
棠聿，“不光出院了，她還要求紀言琛出資贊助這次的圍棋大賽，讓紀言琛安排了一個評委，妄圖直接晉級。”
吳月川冷笑一聲，“就她的棋藝，到不了那一步。”
好奇怪。
吳月川爲什麼這麼討厭棠曦？
雲瑤問道：“奶奶，你很討厭棠曦嗎？”
吳月川抿了抿脣，嘆了口氣。
棠聿輕輕握住了吳月川的肩頭，“奶奶向來一視同仁，只是棠曦要的實在太多了。”
要的太多了？
“她要我從一開始，就給她開後門，只不過我沒同意罷了。”吳月川冷笑一聲。
雲瑤沉默。
這麼說，紀言琛是同意棠曦開後門的請求了。
他還真是寵棠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