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些藥物,也會誘發躁鬱症。”
雲瑤不說話了。
蘇瑾州雖然很喜歡雲瑤,但也是真把紀言琛當成朋友。
他道:“他扛着這樣的身體還去參加圍棋大賽,被無數人圍觀原本是他最厭惡的事,可卻因爲你,他在那坐了整整三十分鐘。
或許你對他沒有感情,但是他真的不是對你沒感情。”
雲瑤不想聽這些話,臉上的表情是明明白白的厭惡和牴觸。
蘇瑾州也不再多說什麼,留下藥以後就走了。
紀言琛躺在沙發上繼續睡着。
雲瑤坐在他身邊,望着他睡着的模樣出神。
76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抓她,肯定是聽了紀言琛的命令,纔會以高鋒爲要挾,把她抓到這裏來。
也就是說。
紀言琛是知道她會來的。
那他爲什麼還要喫安眠藥呢?
爲了讓她愧疚?
如果她不找蘇瑾州來,她是不會知道他最近沒休息好的,最多的反應可能就是轉身就走吧,如果她狠心一點,他是死是活她都無所謂的話,肯定直接離開這裏了。
所以……
“爲什麼呢?紀言琛?”
雲瑤喃喃自語地伸手觸碰他冰冷的臉頰。
她的指尖,微微有些顫抖。
胸膛裏那顆心臟,像是被什麼壓住一樣有窒息的感覺。
這時。
紀言琛突然擡手扣住她手腕,“誰。”
他冰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情感。
紀言琛更加用力地掌控住她,直到他借微弱的燈光,看清楚她臉上的五官。
他微微怔住,“雲瑤?”
雲瑤,“你爲什麼要喫安眠藥?你讓76把我抓到這裏來,卻提前吃了安眠藥,是想演戲給我看嗎?”
紀言琛頭疼欲裂,他鬆開她的手腕,摁太陽穴,“你也配?”
雲瑤無語,“那我走了。”
紀言琛沒攔她。
這反而讓雲瑤覺得不太對勁。
她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怎麼,不是懷疑我演戲?你可以滾了。”紀言琛已是好整以暇地靠着沙發坐着。
上一秒還因頭痛顯得有些狼狽的他,此刻已恢復了那天之驕子的姿態。
雲瑤走到他面前,“有人把你的藥調換成安眠藥了嗎?”
紀言琛沒回答別開了眼。
雲瑤直接跪在沙發上,掰他的下巴強迫他看着她,“你是個不屑說謊的人,而且你也是個敏銳的人,如果有人換了你的藥你不會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迴避我的答案代表着不是有人調換你的藥,你就是自己喫安眠藥的。
你明知道我要來,可是你吃藥了。
你不是想見我嗎?
紀言琛,爲什麼呢?”
紀言琛望着面前女人那雙靈動如初生小鹿般的眸子,心裏想要佔有她、撕碎她的慾望,因爲躁鬱症的後遺症被無限放大。
他所有的情緒、觀感,都因爲這該死的病症無限放大。
他閉了閉眼,“滾下去。”
雲瑤卻不依不饒,“蘇瑾州說,你有躁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