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走進包間爲言桃拉開凳子，她望着他，挑了挑眉，“我會告訴你，我肚子有點餓，或許你願意跟我去喫飯。”
言桃：……
他懂了。
姜羽看似給了他選擇，其實他壓根沒得選。
他苦笑，“小朋友，你千方百計把我帶過來喫飯，是爲了什麼？”
姜羽直截了當，“表白。”
“……”
言桃人徹徹底底，傻了。
姜羽坐到他對面望着他，極其認真地說：“言桃先生，我很喜歡你，希望跟你交往，你也看到，我的心智並非我這個年紀該有的，你不必擔心我是個孩子。
至於我與你之間，我想我這個樣貌你未必喜歡，但我的性格你又未必不喜歡。
所以我打算開門見山地問一問，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像柏拉圖戀愛那樣。”
說完。
姜羽就開始喝茶。
她淡然隨性，似乎根本不在乎答案和結果。
倒是言桃又着急又擦汗，一張傾國傾城的俊臉已經徹底紅透，他這麼多年遇到不少人跟他表白，當然，男的有，女的也有。
他從來沒這麼緊張過。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爲什麼而緊張——是因爲對方是個孩子怕傷害到她，還是其實他對她很有好感，但自己不敢面對呢？
“看來，你今天找我之前，並沒有想好要找我說什麼。”姜羽嘆了口氣，“所以聰明的不是你，而是你身邊那個朋友，或者雲瑤姐姐嗎？”
“……”
“沒關係，你可以回去問問他的，我不是現在就要答案。”
“……”
言桃束手無策。
身爲一個年長者，在面對面前少女時，他好像纔是那個孩子。
……
菜很好喫。
但言桃根本沒心思去細細品，他恍恍惚惚地喫完飯，送姜羽回到姜家以後就跑回了竹寒閣。
他沒見莫天相，也沒去竹林裏找雲瑤他們。
他一個人回到了房間，用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裹住。
直到完全呼吸不過來了，他才一把扯開。
咚咚咚——
門被人叩響。
言桃起身，拉開門。
莫天相就站在門口帶着淡淡笑意看他。
“她是女孩。”言桃咬了咬脣，開門見山地說，“她跟我表白了，小天，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好慌啊。”
“她應該不是第一個跟你表白的雌性，當然就算是雄性也不會是第一個。”
“我……我知道……”
“所以，你在苦惱什麼？你拒絕別人的時候，可從來沒苦惱過。”
言桃抓住自己的頭髮。
他一向珍惜頭髮。
因爲長。
因爲柔順。
因爲維護很難。
但如今他卻把頭髮抓得亂糟糟。
他咬牙切齒，“我沒有辦法對她淡定從容，我不知道爲什麼！”
“深呼吸。”
“呼——唔——”
“很好，如果我跟你表白，你會說什麼？”
“不是吧，你在玩我嗎？別鬧了。”言桃扯了扯嘴角。
“嗯，這是對朋友的態度，那麼雲瑤跟你表白，你會說什麼？”
“雲瑤小姐我對你也很有好感，但是很抱歉這種好感並不是情侶間的。”言桃根本沒怎麼想，就開口給了答案。
“姜羽跟你表白，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