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紀言琛就要發作，棠曦回來了，她將茶具放下，爲紀言琛和雲瑤以及自己倒了茶，雲瑤只是靜靜看着她跟紀言琛喝茶，卻並沒有動屬於自己的那一杯，也沒有要喫曲奇餅的意思。
她就是在提防棠曦。
棠曦也深知這點，因此也沒有開口讓她喫餅乾喝茶，一直圍繞着當下京城的熱門話題和紀言琛聊天。
紀言琛回覆欲並不高，偶爾纔會回個一兩句。
“雲瑤姐姐，我最近聽很多人說，你會是這次圍棋比賽的冠軍，提前恭喜你了。”棠曦笑眯眯地看向雲瑤，“那天我奶奶一定會親自給你送獎盃吧。”
“不知道。”雲瑤態度冷淡。
“奶奶她可一直跟我說，她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雲瑤挑了挑眉，“她老人家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說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跟棠荔，還說要我拿到冠軍以後，去找你好好說一說，不要讓你覺得，她對我太好從而讓你這個親孫女不快。”
雲瑤的話說得滴水不漏，棠曦扯了扯嘴角，笑得非常難看。
她當然知道雲瑤說得都是假的，奶奶分明是喜歡她高於喜歡自己。
可是。
她又沒有辦法說出來這話。
只能把情緒憋着往肚子裏咽。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雲瑤觀察完棠曦，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打算離開。
“雲瑤姐姐，你不喫我的餅乾嗎？”棠曦將餅乾捧到雲瑤面前。
“我不餓。”
“下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喫我的餅乾。”
棠曦明明是在笑，雲瑤卻覺得這句話像是威脅。
爲什麼她一定要喫她做得餅乾？
雲瑤皺了皺眉，深深看了一眼棠曦，轉身離去。
紀言琛望着她的背影，雙眸有一瞬失焦，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
雲瑤下了樓，坐上莫天相的車。
她側過身望向他，十分認真地說：“我覺得棠曦有點不對勁，希望這種不對勁是針對我的。”
莫天相，“哦？你遇到她了？”
“你知道她會來？”
“不知道。”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
“爲什麼要意外？在紀氏集團或者紀言琛身邊遇到棠曦的概率不低，你說她不對勁，難道是對你很友善？”
雲瑤錯愕，“你怎麼知道？”
莫天相眉梢微微上揚，“棠氏集團自從分家以後，一天不如一天，她要討好紀言琛的第一步，就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對你那麼……激烈。”
“不懂。”
“秦漫柔的主意吧，見到你要溫和一點，讓紀言琛覺得她對你沒有敵意，也不會針對你的孩子。”
“或許有些道理。”
莫天相側身，摸了摸雲瑤的頭，“你看起來很在意她的改變。”
雲瑤‘嗯’了一聲，避開了他的手，“我擔心奶奶，她的改變如果只是針對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如果她對所有人都這樣，麻痹了身邊和她親近的人，但是她還是和之前一樣懷着不好的心思……
我會很擔心，我所在意的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