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一絲涼颼颼的視線，便順着那方向看去，是紀言琛冷沉的雙眸，他的眼神，像在無聲質問。
雲瑤再次避開視線，但那股涼颼颼的感覺，卻很難讓人忽視，不一會她就因爲被盯太久，耳朵開始發燙。
“小天，我們還是先去問問李超，到底發生了什麼吧。”言桃看出雲瑤的不自在，輕聲開口。
“嗯。”莫天相這才鬆開雲瑤，“你先忙。”
“好，我帶人走了。”
“嗯。”
莫天相看着雲瑤和柳願明離開，才擡手喚人過來押下李超。
霎那間，門口只剩下莫天相，言桃，紀言琛三人。
“你可以回去了。”莫天相淡淡地看向紀言琛，“還是要我送你走？”
“怎麼，我一個人都不帶過來，你都害怕？”
“是，我不想讓你接觸她。”莫天相十分坦然，“有什麼問題？”
“由不得你。”
紀言琛操控輪椅，朝着雲瑤離開的方向而去。
莫天相眸色扯了扯。
言桃，“他這是什麼意思？竹寒閣是你的地方，你不想讓他留下，讓他走不就可以嗎？”
莫天相，“看他是以什麼身份過來的。”
言桃眨了眨眼，“啊？”
莫天相，“因爲雲瑤失聯，沈鶴方面派紀言琛過來查看情況，所以，就算雲瑤平安無事，紀言琛也有理由在明天以前留在這裏。”
言桃扯了扯嘴角，“這是……合同裏的？”
“嗯。”
“紀言琛爲了見雲瑤，還真是不擇手段，那你打算怎麼說呢，就讓他去見嗎？”
言桃：……
他還是第一次見小天這麼憋屈。
在自己的地盤，卻趕不走一個外人。
……
雲瑤和柳願明談好了畫的事，她打算給他女兒畫一幅類似生命樹的原創畫。
一分錢不要，但是柳家除非遭受巨大變故，否則不可以出售這幅畫，而只要柳家需要錢了，這幅畫還在可以優先賣給她，她會花市場價買。
雲瑤覺得這樣很妥當。
柳願明一個勁道謝，“這哎，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太感謝你了，雲瑤小姐。”
“相識一場，我畫好之後，會有人送上門，有什麼事可以按照這個號碼早我。”雲瑤遞去名片。
“謝謝，太謝謝了。”
柳願明接過名片，一邊道謝一邊和雲瑤一起從竹寒閣的方向離開。
和來的時候一樣，他們出去的路，也是由莫天相的司機帶着。
雲瑤回到竹林，發現紀言琛還坐在桌邊喝茶。
她冷下臉，“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等你。”
“我不想看到你。”
“高鋒和李超，你注意點。”
雲瑤原本都想轉身走了，聽到這話，她把轉了一半的身子又轉回到他面前，大步走到他面前。
她指尖懟着他鼻尖，“你，在教我做事嗎？”
她好像真的挺討厭他。
紀言琛卻笑，他緩緩直起身子，長指握住她的指尖，“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會把言桃殺了。”
雲瑤的瞳孔猛得收縮，“紀言琛！”
“這不是玩笑，也不是威脅，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