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會害他們，但我可以決定他們的人生軌跡，這一點你無法否認，我對他們而言，就是上帝。”
“是啊，就像你對我一樣。”雲瑤語氣裏帶着一份冷冷的悲哀。
說犧牲她就犧牲她。
說把她留在身邊就留在身邊。
從不考慮她的感受和想法，她不就是他口中，如螻蟻一般，隨便他擺弄的那種存在嗎？
紀言琛知道這個話題不宜說下去，便不再開口。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原本。
只是調查一個鞠秋而已。
速度應該是很快的。
但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雲瑤都被迫跟紀言琛在科技館逛了一圈，公關部和法務部還是沒有結束詢問。
就連言桃和姜羽都過來了，詢問還沒有結束。
休息室裏。
雲瑤跟姜羽說完之前發生的事，姜羽若有所思地說：“會不會是真的有事？據我所知，紀氏集團很少會同時出動法務部和公關部，即便出動了他們也會在一個小時內，完成脈絡梳理。
上一次挪用公款的案子，都只用了四十五分鐘。”
而現在。
快四個小時了。
雲瑤沉默。
“你對紀氏集團很瞭解？”紀言琛淡淡啓脣。
“知己知彼。”姜羽冷哼一聲，“爲了雲瑤姐姐以後的幸福，對你進行了解，是我的必修課。”
“言桃，管好你的女朋友，她手伸太長。”
言桃寵溺地摸了摸姜羽的腦袋，“我可管不了這無所不能的小傢伙，再說了，我覺得她調查你挺好的，這樣我們會對你更加了解，是好事。”
他的嗓音，帶着濃濃的危險。
言桃苦笑，“這也就是小天不在，你這麼兇我，都沒個人幫我。”
“本來是有的。”雲瑤幽幽地開口，“但是高鋒的事之後，就沒有了。”
“瑤瑤，我……”
言桃正想跟雲瑤好好解釋高鋒的事，門卻被76打開了。
他畢恭畢敬地躬身後，啓脣，娓娓道來，“老闆，老闆娘，法務部和公關部已經結束了，因爲事情比較惡劣，所以他們決定分段報告。”
“惡劣？”紀言琛皺眉。
一個科技館而已。
能有多惡劣？
76面色嚴肅，“老闆，他們中有人和外國人勾結，要將我們的技術賣出去，涉案金額不大，但情節非常惡劣，甚至可能需要沈鶴先生到場。”
誰也沒想到。
不過就是鞠秋的幾句話而已，會引出這麼大的事。
紀言琛只是朝雲瑤看了一眼，“看來，你是我的福星。”
雲瑤：……
76失笑，“這麼說倒是沒錯，就連鞠秋本人也沒想到，她雖然不清白，但這個地方真有比她更不清白的人，相比之下，她不過就是和同事有點小摩擦而已。”
紀言琛，“和鞠秋一組的組長，到了沒有？”
76，“到了，要我叫她過來嗎？”
紀言琛沉默不語。
倒是他身側的雲瑤開口了，“讓她過來吧，我正好有些事想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