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朋友回家，母親要質問。
說是他的好朋友，棠荔，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卻要在私下找我，讓我跟他離婚，又安得是什麼心？
你們棠家受了他那麼多好處，非但沒有好好對待他，反而站在去他的對立面。
現在如今說我殘忍？
紀言琛給你臉給多了，讓你忘了你是誰了嗎？”
秦漫柔：……
她咬了咬脣角。
“哼，讓她去找你說離婚，是我的主意。”紀老太太紅着眼瞪雲瑤，“你哪有身爲一個妻子該有的樣子？以前我喜歡你，還真是我瞎了眼。”
“紀老太太，麻煩你弄清楚一件事，我既然有本事讓紀言琛跟你修復關係，自然也有本事讓他厭惡你。”
“你！言琛！你可聽到了！她這是在離間我們母子兩個！”
紀言琛面無表情，“她說得對。”
紀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言琛，你……”
紀言琛，“我允許她操控我的思想和情緒。”
言桃在心裏暗暗喫驚。
雖然他也知道，紀言琛和雲瑤這些話，多少有點演的成分，但是，大部分絕對是真的。
紀言琛未必會事事都聽雲瑤的，但一件事若是有云瑤的影子在，他是極難保持絕對理智的。
紀老太太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似得，直接倒進了沙發裏。
雲瑤緩緩走到紀言琛身邊，居高臨下地掃視着在座的所有人。
她道：“少招惹我，不好嗎？”
雲瑤緩緩俯身，靠在紀言琛耳側，“紀少，我狐假虎威一下，你不介意吧？”
紀言琛側首，直接吻在她鼻尖，“就當是我在贖罪。”
雲瑤挑眉，“我不會原諒你，而且，是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紀言琛，“無所謂，我依舊允許你肆意。”
在無數個見不到她的日日夜夜裏。
紀言琛便是如此想的。
她如何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從今往後他的世界裏，多了一條有關她的規則——雲瑤將永遠享有優先級。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想她的時候得到慰藉，而不是永遠在想，他給予她的夠不夠彌補。
雲瑤瞭然頷首。
她直起身子，看向棠曦，“聽說你打算向紀言琛求婚？”
棠曦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惶恐地朝紀言琛看，卻發現紀言琛低着頭，並未看她。
棠曦咬了咬脣角，破釜沉舟般地擡高聲音，“我想向他求婚有什麼問題？他答應過我，他會娶我的，不管是因爲什麼，他都答應了我！”
雲瑤還沒說話，紀言琛一聲冷笑。
這冷笑既嘲諷又冰冷。
棠曦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她十分堅決道：“言琛哥哥，你一向信守承諾，你答應要娶我你不能……”
“嗯，我的確答應過。”紀言琛啓脣，眼神卻依舊冰冷，“只不過，我從未許諾過其他吧。”
棠曦一怔。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