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了點頭，“對，包括殯儀館之內的事，都需要在我們這邊辦理。”
雲瑤深吸一口氣，壓住所有情緒，“好，我跟您去。”
隨着雲瑤與醫生離開，紀言琛也操控輪椅離去。
蘇瑾州苦笑着開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
“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紀宇墨供出來，現在除了紀言琛之外，紀宇墨是唯一的資金來源了。”棠建國在一瞬間就想到了後續的對策。
“嗯，我也這麼認爲。”蘇瑾州極其冷靜地跟着分析，“並且我認爲，除了不能供出紀宇墨外，我們還不得不注意一個人。”
“你是說莫天相？”
“是的。”蘇瑾州推了推眼鏡，“事已至此，我們必須要想好下一步的計劃了。”
秦漫柔這纔回過神來，“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棠家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我……”
“不會。”棠建國斬釘截鐵道，“我會直接開一個記者發佈會，告訴所有人你不是棠荔，但因爲這段時間你跟棠曦的關係越來越好，所以我決定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正好你也無父無母，我只接收養你，即可。”
秦漫柔一怔。
她沒想到棠建國會說這個話。
棠建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無論雲瑤如何，我都不可能認她。”
棠荔對於棠建國來說重要，只不過是因爲她從小跟在自己身邊。
事實上。
如果可以的話。
棠建國恨不得棠荔和雲瑤從未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她們的存在只是反覆提醒他，做了個再愚蠢不過的抉擇罷了，他棠建國在這個世界上，即便要有女兒，也只有棠曦一個。
棠建國頷首，“我認她以後，你們的婚事……”
“我明白。”蘇瑾州淡淡道，“我會盡快娶小柔。”
秦漫柔心中一暖。
她沒想到自己這枚廢棋，居然值得他們兩個如此放在心上甚至已經想好了後面的對策。
只有棠曦渾渾噩噩的，像是失去了靈魂似得問，“既然雲瑤是棠荔，那麼，言琛哥哥是不是更加不會選擇我了呀……”
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沒有人懂紀言琛的心思。
……
雲瑤辦完手術後，人像是靈魂被抽空一樣。
她眼睜睜看着奶奶的屍體進入太平間，她並沒有聯繫殯儀館，因爲，她報了警。
她要知道奶奶是怎麼死的，她墜樓的情況到底是如何。
棠家的宅子名義上是屬於她的，再加上她是吳月川的孫女，警察局那邊很快就立案偵查，就連檢察院都已經開始介入。
全部忙完。
雲瑤呆呆站在人流量密集的大廳裏，不知該往哪邁步。
紀言琛扣住她的手腕，“我先帶你回去。”
雲瑤回過神來，抽走了手，“我要在這裏等莫天相。”
紀言琛皺眉，“我不會讓你跟他回去。”
雲瑤突然覺得很好笑，“紀言琛，你該不會因爲我是棠荔就後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