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軒,“連自己站哪個位置都不知道?那我有理由懷疑,吳月川摔下樓梯,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動了手腳。”
“你在懷疑棠曦?”
“她撒謊,我爲何不能懷疑?”
蘇瑾州皺眉,“那你怎麼能確定,雲瑤畫得是正確的?”
池軒恍然大悟地看着蘇瑾州,笑意極其譏諷,“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該相信一個在現場有嫌疑的人,都不該相信我自己帶來的側寫畫師,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看起來腦子不太正常?”
蘇瑾州,“你!”
池軒,“不好意思,我這人忌諱跟蠢人過多言語,麻煩你從這一刻開始閉嘴。”
蘇瑾州還想說些什麼,但紀言琛直接擡手,示意他閉嘴。
蘇瑾州本來就在求紀言琛幫忙,也想爲棠家出一份力,自然不可能未必紀言琛的意願,所以他立刻閉上嘴不再說話。
池軒指了指秦漫柔,“接下來你來說說。”
秦漫柔從自身的視角開始講述,故意將棠曦漏掉,因此這次雲瑤的畫裏沒什麼特別不和諧的地方。
但。
這樣秦漫柔也變成了嫌疑更大的人。
只不過池軒並沒有在這個事上繼續深究,他看都沒看秦漫柔一眼,直接帶着雲瑤離開,去找其他傭人進行側寫。
這時蘇瑾州纔敢開口,“言琛,你就讓他們這樣欺負曦曦嗎?那可是曦曦的奶奶,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既然不是她做的,接受盤問又如何?”紀言琛冷冷反問。
“這……這被懷疑謀殺自己的奶奶,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心裏不舒服吧。”
蘇瑾州沉默不語。
棠曦的眼眶裏又蓄滿眼淚,“可是我真的沒有傷害奶奶,我怎麼會傷害奶奶呢,那可是我的奶奶啊,我怎麼會那樣做呢,我怎麼會……”
紀言琛和蘇瑾州只當她是在爲自己辯解,但只有秦漫柔知道,棠曦會說這句話是因爲她後悔了。
她推吳月川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只是憑着直覺做了。
事後想着吳月川沒死,又讓護工去拔管子,做完這一切,她才從恍然的狀態下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有多麼天理不容。
可是,已經晚了。
……
雲瑤畫了二十多幅畫才和池軒一起回到警局。
在警局裏,池軒泡了兩碗泡麪,一碗紅燒牛肉的給自己,一碗小雞蘑菇的給雲瑤。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喫小雞蘑菇的泡麪?”雲瑤看着綠油油的包裝,口水已經開始分泌了。
她這人口味稍微有些奇怪。
不喜歡最經典的紅燒牛肉口味,對大衆比較喜歡的海鮮口味也沒有特別喜歡,唯獨,小雞燉蘑菇這麼多年來她都喫不膩。
“我什麼都知道。”池軒坐到她身邊,一邊喫泡麪一邊看她的畫,“這裏就這條件你湊合着喫。”
“我不挑食。”
雲瑤喝了一口湯,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真好喝啊。
池軒看她這樣子,眼神深邃:“在國外我真的很想你。”
雲瑤:?
她以前認識池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