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雲瑤感覺既親近又危險，本來是沒想跟對方深談，會說出‘真正目的’那句話也不過是因爲想試探一下雲瑤，卻沒想到雲瑤直接把所有的誠意放到了檯面上。
這下倒是讓她騎虎難下。
“你要是不想說也沒有關係。”雲瑤看出了季詩音的想法，“我不是非要一個答案，畢竟我一定會讓棠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也一定會還我自己一個說法。”
“你遭遇了什麼？”
“說來也簡單。”
雲瑤簡單說了自己跟吳月川的事。
季詩音卻是一個踉蹌，向後狠狠退了一步，雲瑤立刻扶住她，“你，你沒事吧？”
季詩音苦笑着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在那個家裏唯一對我好的人，居然就這樣離世了，這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但是我絕對不會回國，更不會回國作證，所以……”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回國做證，當然可能你也沒想到，我已經代替了你的身份，我現在，是棠荔。”
在聽到過去的那個名字。
季詩音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她看着面前的女人，慎重地點頭。
“我本來打算放過他們的，畢竟我來到m國以後有對我很好的養父母，還有一個這麼愛我的丈夫，我非常開心也非常幸福。”季詩音輕輕握住季釋宇的手，“我跟釋從認識到現在也經歷了很多，能修成正果，足以證明這個世界對我不薄了。
所以，我只希望跟釋好好在一起。”
雲瑤，“我明白，也尊重你，我會以你的想法爲最優先來考慮。”
“池軒的事情很複雜，我們一會再說，我的事情很簡單，是棠曦做的。”季詩音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在說到最後五個字的時候，眼裏還是瀰漫出一種極致的恨意。
是啊。
被埋在雪裏那麼久，怎麼可能不恨？
差點失去了性命，怎麼可能不恨？
雲瑤，“難怪，她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那麼大敵意。”
“她肯定是在心虛。”
“她爲什麼要害你呢？”
“瑤瑤，你沒有以前的記憶了嗎？”
“我……沒有。”
“紀言琛和莫天相都很喜歡你，但是棠曦不知道你的存在，紀言琛也是一樣，他們只知道你是棠荔，而那個時候我跟釋經常在一起。”
雲瑤震驚。
她以爲她跟莫天相關係好，已經是很離譜的事了，萬萬沒想到她跟紀言琛也一樣關係好。
她本以爲她不是棠荔，她跟紀言琛的童年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結果，她雖然不是棠荔但卻又是棠荔。
季詩音看向身邊的男人，“小時候我跟釋的關係最好，其次就是莫天相，他那個時候非常非常喜歡你，也是除了釋唯一一個能夠分清楚我們的人。
至於紀言琛，我不知道你跟他的事，只知道每週有幾天，棠建國會把我們互換，你成爲我，而我跟着媽媽學畫畫。”
原來如此。
雲瑤之前就很奇怪，爲什麼自己跟棠荔明明同時出現過，還能瞞得這麼好。
原來曾經的她們，都是知情人。
再加上林宛秋和雲啓東的刻意隱瞞。
當然只有少部分人能知道，雲瑤和棠荔是兩個人，更多的人以前從未見過雲瑤只知道棠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