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琛搖頭。
沈鶴嘆氣，“這事非同小可，敢在京城做這麼大規模的案子，這個人想必非常胸有成竹，範圍應該很小纔是。”
紀言琛頷首，“嗯，我和你的想法一致。”
“所以如果我們都沒有頭緒的話，那……”
“行了。”沈鶴身邊的那個人開口說話，“沈鶴不想跟紀少說太明，我也能理解，畢竟你們之間的關係在這，所以我跟着一起過來就是爲了這個。
首先沈鶴是不會懷疑您的，我們也沒有懷疑您的意思，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燈下黑的可能性。”
所謂燈下黑，在這裏指的意思，就是有可能滅了棠家滿門的人，跟紀言琛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而紀言琛完全沒有察覺。
“燈下黑。”紀言琛重複這三個字。
“我沒有懷疑你的想法。”沈鶴立刻說道，“只是，我也的確想問問看，您有沒有排除這方面的隱患。”
“我身邊沒什麼人。”
“紀宇墨呢？”
沈鶴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人特別危險，而且會在一個特別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做出近乎瘋狂的舉動來。
紀言琛：……
他總不能說紀宇墨被他關起來了，所以根本做不了這事吧？
這話不好接，他便不接。
沈鶴又道：“只是最近都沒見紀宇墨出來活動，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與他無關。”
“這……您能確定嗎？”
“至少，與他本人無關。”
沈鶴身邊的人還想問什麼，沈鶴直接攔住了他，跟紀言琛道謝後道別。
“紀少那句話的意思是，紀宇墨現在完全受他掌控，就算是有紀宇墨的勢力對付棠家，都與紀宇墨本人毫無瓜葛，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紀言琛還是紀宇墨……都沒有繼續調查的必要了。”
“我們就這麼交差的話，上面未必會給過。”
“這也沒有辦法，遇到紀言琛必須要特事特辦。”
“也是。”
棠曦見那兩個人走遠，立刻抓住紀言琛的手臂搖晃，“言琛哥哥，我們家的事，連你都沒有辦法嗎？”
紀言琛，“還在調查而已。”
棠曦，“你一定會抓到兇手的對不對？那麼多傭人都死了，他們有幾個是跟我……”
“吳月川死的時候，你都沒有這麼在乎。”
“……言琛哥哥，那不一樣。”
“嗯？”
“奶奶一死所有人都在懷疑我，我沒有因爲這樣有逆反心理就不錯了，哪還有心情難過？”
棠曦這話說得倒也沒有錯。
只是。
所有人都懷疑她？
紀言琛皺眉。
他的印象裏似乎沒幾個人懷疑棠曦，除了雲瑤就是池軒。
“你認爲誰一直在懷疑你？”紀言琛開口。
“這，警方的人也好，雲瑤也好，不都在懷疑我嗎？”
“還有誰？”
棠曦被問懵了。
紀言琛突然冷着臉看向她，“沒有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