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建國聽到這兩個字,都笑了起來,“首先我是一個商人,如果我擁有良心那麼我一定是個失敗的商人,其次一個與我無關的女人死了,也不是因我而死的,我爲什麼要覺得良心不安?”
池軒氣得握緊文件,“那個女人也是有家人的,有丈夫,有孩子,有父母,同樣都是人你沒有惻隱之心就算了,還這麼道貌岸然?”
“我說了,我是個商人,不是一個正義爆棚的警察,你的邏輯只能說服你自己,說服不了我。”
“不可理喻,沒有你的命令,你的助理怎麼會把一個人送到陸家去?”
“陸家給了他什麼好處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找他問問,我並沒有下達類似的命令。”
池軒知道跟棠建國周旋沒有結果了。
他正氣餒的時候,紀言琛緩緩啓脣,“吳月川死的當晚,你在哪?”
棠建國一怔,他嘆氣,“紀少,連你都懷疑我嗎?”
“回答,即可。”
“在棠家。”
“嗯,池軒,助理什麼時候送人離開的棠家?”
“吳月川案發的當天凌晨。”
“聽到了?”紀言琛冷冷地看棠建國,“我不會爲你辯護,更不會用欲加之罪逼迫你,但你必須說真話,否則,話裏的漏洞,就是我不信任你的緣由。”
棠建國沉默。
半晌。
他嘆了口氣,“這事,我是真不知道,我並沒有讓任何人送那女人走,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紀少,我真的……”
“走。”紀言琛示意池軒推輪椅。
“他們走不了。”
“您會把他們攔在國內嗎?”
“嗯。”
“也就是說,我有時間慢慢調查?”
“嗯。”
池軒這才鬆了口氣。
他感嘆道:“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有了這風氣,覺得出了事躲到國外去就可以,給國內的人留下的全是麻煩。”
紀言琛,“紀宇墨的事調查如何了?”
“證據基本確鑿。”
“我跟你回警局去取證據,你與我再回一次紀家。”
意識到紀言琛要做什麼,池軒一怔,“紀老太太年紀已經大了,未必遭受得了這種刺激。”
“她該受。”
池軒:……
紀言琛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池軒應下,“我知道了。”
兩人回到警局拿了文件後再次回到紀家。
棠曦還在門口,一看到紀言琛,她驚喜地站直了身體,“言琛哥哥,你們回來了,是不是……”
“不好意思,棠曦小姐。”池軒冷冷地打斷她,“現在我們要去找老夫人談一點事情,麻煩你讓開。”
是回來找乾媽的……
棠曦眼眶倏然一下猩紅,她伸手拉住紀言琛的衣袖,“你回來找乾媽都不能跟我聊一下天嗎?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言琛哥哥,你就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