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瞬間感覺全身冰冷。
“正好，你們也離婚了。”莫天相緩緩側頭，薄脣幾乎貼到雲瑤耳朵上，用只有她跟他能聽見的聲音說，“兜兜轉轉，還是我愛你更多一點。”
雲瑤在來這裏以前，沒想過會是這樣。
她是真的想跟紀言琛說發生的事。
就算是在見到莫天相的那一瞬，她也沒想到，紀言琛居然是要把她‘賣’給莫天相。
雲瑤只覺得胸膛像是要炸裂一樣的疼痛，她忍着眼淚，轉過頭怒視莫天相。“所以呢，你又開出了什麼條件給他？”
“我告訴了他棠荔所在的位置，也把京城所有的公司股份都交給了他，換得的，就是從此以後他徹底放手你的事並且不再參與。”
雲瑤想笑，卻笑不出來。
她用力地握着拳頭，強迫自己不流出眼淚。
莫天相輕輕勾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望向自己。
雲瑤偏過頭。
“當然，我會給你絕對的自由，只是這自由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我想你也明白。”
“滾，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會選擇，你們憑什麼拿我做交易？你們是我什麼人？”雲瑤說完這句話，擡手就掙扎。
莫天相一個措手不及，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
言桃倒吸了一口涼氣。
莫天相卻是面無表情地仰起頭，“瑤瑤，你打我沒有關係，但是你要清楚打我的下場是什麼。”
“弄死我。”雲瑤瞪他，“莫天相，如果你也覺得我是一個像貨物一樣，可以任憑人交易的東西，那你弄死我，只要你弄不死我，這裏，就不會屬於你。”雲瑤指着自己的心臟。
紀言琛和莫天相只能二選一？
憑什麼？
她憑什麼要選？
她憑什麼就他們了？
憑什麼！
雲瑤氣得站了起來，直接拿起面前的水杯，將裏面的液體潑到紀言琛臉上，“還有你，噁心。”
說罷，她轉身就往外面走。
姜羽立刻追了上去。
紀言琛拿起毛巾，面上的水擦拭，但水滴還是順着他額前的碎髮，一點一點往下滑落。
水滴在他那精緻的下顎線上，像是一道風景。
“你滿意了？”莫天相緩緩起身，眼中的不屑極其明顯，“見過棠荔之後，我想你會失望。”
“會失望，我也要見她。”
“呵，愚昧，連自己愛的人是誰都分不清楚。”
莫天相帶着言桃離開。
門關上那一瞬。
言桃立刻問道：“發生什麼了？怎麼又把棠荔牽扯進來了？”
莫天相面色冷沉，“紀言琛得到消息，知道了棠荔的存在，但棠荔在m國，並不想被任何打擾。”
言桃，“你找到棠荔了？”
莫天相，“不是我找到的她，而是雲瑤。”
“這……”
“雲瑤找到棠荔之後，棠荔找過我，希望我照顧好她。”
言桃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莫天相眸色山洞。
“言桃。”
“啊，我在。”
“雲瑤喜歡紀言琛。”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