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桃苦笑，他立刻走到姜羽身邊，俯身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
姜羽狠狠地瞪他，“言桃，你是站哪邊的？”
“他們的事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好嗎？”
“他會欺負雲瑤姐姐！”
“不會的，小天最愛的人就是瑤瑤，怎麼可能欺負瑤瑤？”言桃說着抱着姜羽就往停車場那邊走。
不管姜羽怎麼掙扎他都沒放開。
姜羽索性也就不掙扎了，省下了力氣不搭理他。
……
雲瑤靜靜看着面前的莫天相。
莫天相在她身邊坐下，“是紀言琛找得我。”
“所以？”
“他對棠荔的執念，你應該也領略過。”
“我不想聽這些。”
“我跟他交易的並非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自由。”莫天相側頭，“我不會把你留在我身邊，我知道我留不住你。”
雲瑤一怔。
莫天相點燃了一根菸，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跟你說這些，只是爲了讓你知道，我沒有拿你交易，無論是買還是賣，我都不願意。”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的話不足以讓你信任，但是我之後的行動會向你證明。”
“莫天相，對我來說，你就是個……”
賊人。
但是雲瑤沒把這話說出口。
高鋒的事，她還不想讓莫天相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她還想祕密調查一下。
莫天相也並不在乎她話中的後綴，他只是靜靜地看着她，說，“瑤瑤，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甚至我做所有事的出發點，都是爲了你。”
她沉默不語。
“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讓紀言琛去見棠荔，他就能明白陪伴他身邊的人是誰，他又究竟錯過了什麼，如果你真的恨他，這不是很好的誅心計策嗎？
你現在又是因爲什麼而煩躁和憤怒？
還是說，你喜歡他？”
雲瑤下意識擡頭和莫天相對上視線。
在他的眼睛裏，她彷彿看到了一種漫不經心。
“我不喜歡紀言琛。”雲瑤用極其緩慢而認真的語調說，“他不值得我喜歡。”
“可你還是喜歡他。”
“……”
“因爲喜歡，所以你受不了他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爲喜歡，你受不了他把你賣給了我，對嗎？”
雲瑤不說話。
莫天相，“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是因爲喜歡，所以你跟他之間，隔着這麼多事，你們沒有辦法在一起，如果你對他完全沒有感情，你是知道，你留在他身邊，對自己，對孩子，都好。”
這話太過一針見血。
雲瑤一點狡辯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閉了閉眼，“我不喜歡他。”
就算喜歡。
也不喜歡。
莫天相緩緩靠近她，“是嗎？證明給我看。”
他俯身的距離，距離她的紅脣很近，彷彿只要這朵嬌豔的玫瑰不掙扎，他就能讓她知道，暴風雨的滋味。
雲瑤下意識側過頭了頭。
“瑤瑤，你不喜歡我，所以你會躲避我，但對紀言琛，你真正躲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