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牧瀟頭疼,“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得到最好的生活,而不是爲了一些……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我是你的朋友,我也希望你在心理學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你放棄名利選擇那個女人的時候,你對我說過什麼?你非要不可,就算粉身碎骨,你非要不可。”
“我跟她不一樣。”
“你不是一天就到結局的吧。”
華牧瀟嘆氣,“但是我放棄心理學的一切成就,不會害到其他人,你不一樣,你要保護雲瑤和林霧,勢必會和紀言琛、池軒站在對立面,你一個人,怎麼可能?”
“我們未必就直接是對立面,紀少如果真的愛雲瑤姐姐,他就該和我站在一個戰線。”
“什麼意思?”
“我購買紀氏集團的股票,他肯定已經知道了,如果……”
陸晨晨話到這,突然笑了一下,“他找我了,先掛了。”
陸晨晨結束了通訊。
華牧瀟看着屏幕漆黑的手機,眉心緊緊皺起。
“有什麼煩心事了嗎?”一個溫柔的女人走到他身邊,將薄薄的毛毯蓋在他的肩膀上,“站在這裏這麼久了,不覺得冷嗎?”
“我想勸陸晨晨,但是……”
“何必勸呢。”
“你也覺得不需要勸嗎?”
“當時,你都不聽我的勸呢。”
女人笑意溫柔,但是她的胳膊上,卻全是疤痕。
華牧瀟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抱在懷裏,“可我愛你。”
“他也會有他愛的人,會有他一定想要做的事,我們要尊重他。”
“牧,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你的愛。”女人嘆了口氣。
“我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
女人輕輕拍打着他的肩膀,“可是我……連孩子都沒有辦法給你生。”
“沒關係,我們可以領養孩子,傻老婆,這天下我都可以放棄,沒有你的世界我都不想待下去,一個孩子算什麼?”
“牧……”
“不管你曾經發生過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會一直一直幸福着的。”
“認識你,我三生有幸。”
聽到這句話,華牧瀟情不自禁地俯身,親吻她的脣角。
他也在心裏下了決心——絕對不再管陸晨晨的事。
他現在跟老婆這麼幸福,就是因爲當時夠果斷,也願意承擔風險。
倘若,陸晨晨也有這樣的機遇呢?
……
陸晨晨離開酒店,來到紀氏集團。
他推開門進總裁辦公室時,紀言琛正坐在輪椅上看着窗外。
陸晨晨走到距離紀言琛一米的地方停下腳步,“紀少,你說有事情要跟我面談。”
紀言琛的聲音清冷淡漠,“紀氏集團的股份。”
他通過玻璃窗看向身後的陸晨晨。
“這件事,我一直在等您問我。”陸晨晨輕聲笑了笑,“您應該知道,我是從誰手裏買下的股份吧。”
有意思。
紀言琛緩緩轉動輪椅,面向陸晨晨。
“所以,你是在跟我,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