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嫁給莫天相。
那。
紀言琛娶誰呢？
棠曦甚至都沒有辦法維持站立，她身體一歪，摔倒在椅子上。
言琛哥哥的媽媽那麼喜歡棠荔姐姐和她，棠荔姐姐結婚了，那言琛哥哥的媽媽肯定會湊合她和言琛哥哥啊。
而因爲姐姐沒有死掉，所以言琛哥哥不會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找到她，彌補她。
那麼，她跟言琛哥哥在一起……
棠曦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她發瘋似得撲向雲瑤，“你騙我，你在騙我，怎麼可能是這樣，我不相信！”
“我只是按照邏輯推理，告訴你可能發生的事情罷了。”雲瑤淡淡笑着說，“如果你覺得我說得不對的話，你可以反駁我，我可以繼續解釋。”
“你喜歡莫天相？”
“不喜歡。”
“那你就不可能嫁給他，你還是會跟言琛哥哥在……”
“棠曦，你還沒懂嗎？如果你沒有把棠荔殺了的話，紀言琛根本不會對棠荔念念不忘，也就不會對我有任何感情，他所在乎的不是身爲愛人的棠荔或者雲瑤，而是他小時候和他一起看書的棠荔。”
雲瑤頓了頓，嘆氣，“可是人不是永遠活在小時候的，這些年裏，你是看着他一步步成爲現在這個樣子的，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棠荔沒死，紀言琛根本不可能在乎我，更不可能愛上我。”
棠曦又往後退了一步。
是。
如果棠荔沒死。
雲瑤不嫁到紀家。
紀言琛就不會直接把她當成妻子，就不會在意她。
事實上。
這麼多年裏，紀言琛對她多好啊。
就是因爲對她太好了，所以她才一直覺得，她跟他一定會在一起的。
如果沒有云瑤的話，如果不是雲瑤出現了的話。
“所以，棠曦，你殺得死一個棠荔，就會有第二個棠荔出現，唯有兩個棠曦都活着，紀言琛纔會屬於你。”
“憑什麼你們輕而易舉就能跟他在一起，就可以有自己的選擇，我只能等他來選擇我呢？”
“因爲你跟我們相比，是真的沒有任何勝算。”
棠曦頓時急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雲瑤非常淡定地看着她，“因爲季釋宇主動選擇了棠荔，而棠荔也足夠優秀，所以她不在乎結局和其中艱辛，小小年紀就敢跟着他去美國。
因爲莫天相主動選擇了我，所以我纔可以跟他周旋，這麼多年如果沒有莫天相，我也活不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莫天相沒有選擇她，就不會有高鋒，她就不會是須影。
這一點雲瑤很明白。
棠曦聽着，眼睛裏的眼淚搖搖欲墜，“那我呢，難道沒有人選擇我嗎？我就這麼差勁，我就……”
那麼好。
雲瑤輕笑一聲，開始準備最後一擊——
她緩緩開口：“棠曦，所有人都選擇了你，但是你把不該殺的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