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直接打開他的手，“要想教育我可以直接說了，反正我也不會聽你的。”
“今天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我既然選擇這麼做了，那麼就做好了承擔危險的準備。”
“承擔危險的準備？你就不怕你真的死在棠曦刀下，孩子從此以後就沒了媽媽？”
雲瑤沉默。
紀言琛質問，“你這麼做的時候，從來沒有哪怕一刻考慮過孩子，考慮過我是嗎？”
雲瑤輕聲笑了笑，“我當然有考慮孩子，但是你，我真的沒有考慮過。”
“雲瑤！”他咬牙切齒。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考慮我，你哪件事又考慮我了呢？紀言琛，你在指責我之前，不如好好想想，你是怎麼傷害我的吧。”
“我會彌補。”
“我不需要你的彌補，我已經自己完成了復仇。”
“既然是如此，一切可以結束了，你該回到我身邊了。”
雲瑤一怔。
紀言琛沒問她是什麼復仇，也沒問她到底做了什麼，也就是說，她的等待、她的推波助瀾，紀言琛全都知道。
對。
他當然全都知道。
雲啓東的事後來也是他處理的。
“紀言琛，你就不怕我報復你嗎？”雲瑤盯着他說。
“你已經報復成功了。”
“什麼？”
“我愛上你，就是你最好的報復，不是嗎？”
紀言琛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但是看雲瑤的眼睛，已經紅了。
雲瑤非常不確定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直到一行清冷順着他線條分明的面部輪廓滑落。
紀言琛……哭了？
紀言琛這樣的人會哭？
“答應我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好嗎？”
“我做什麼事，輪不到你管。”
“當我，求你。”
他的聲音暗啞到不成樣子。
雲瑤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紀言琛自嘲地笑道：“我還真是失敗。”
雲瑤的心莫名抽疼了一下。
“無論我怎麼做，都保護不了你，是我的失敗。”
“既然你都知道就消失在我面前別出現，你這麼無能的男人，我根本……我根本就看不上！”
不知道爲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雲瑤感覺自己都快站不穩了。
這話好像過於違心了。
違心到，她的身體都在抗議。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以你爲先，直到你信任我爲止。”
“紀言琛！”雲瑤衝他吼，“你別管我了行不行，就當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還要去好好生活。”
她的眼眶也紅了。
一樣都是眼淚。
雲瑤絲毫不心疼紀言琛。
但。
紀言琛卻十分心疼雲瑤。
他擡手，輕輕爲她擦拭眼淚，“乖乖，不要哭，只要你答應我不做危險的事，我可以暫時不見你。”
“紀言琛，你在我這裏演什麼情種？誰不知道你根本不需要愛情，你……唔……”
她話還沒說完。
紀言琛直接俯身下來吻住了她。
他望着她佈滿淚痕的小臉，心裏又澀又疼，但同時，他十分堅定。
他絕對不會放棄她。
他要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