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爲什麼？”她聲音顫抖，“你把我當什麼，要看着我？你不喜歡我了，可以放過我嗎？不要侮辱我，求你了陸晨晨，我真的，我真的以爲你是喜歡我的。”
“別想太多，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洗澡。”
林霧站在水流裏，水明明是熱的，可她卻覺得非常冷。
她吞了吞唾沫，混着血腥味的唾液讓她很難接受，她俯身，跪在地上咳嗽。
陸晨晨看着很心疼，可他沒有上去扶她。
他不是狠，也不是在怪她。
是他一定要她感受這份疼痛，他知道只有這樣，林霧纔會真正放棄池軒。
陸晨晨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去抱她，卻還是看着她硬生生跌倒在地上。
到最後。
林霧失神地坐在冰冷的瓷磚上。
她迷茫又困惑的樣子，真的讓人很心疼。
終於。
陸晨晨走去，捧起她的臉問道：“恨我嗎？”
“我爲什麼要恨你？”
“我這樣對你，恨我嗎？”
“不恨。”
“那你記住，讓你這麼痛苦的人是池軒，你不可以再對他有任何心軟了，好嗎？”
林霧用力地點頭，“我沒有對他心軟，陸晨晨，我沒有，我真的很喜歡你了，尤其是昨天，我已經看出來我自己很喜歡你了，求你……求你不要……唔……”
他緊緊抱着她，吻她。
片刻。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髮絲，“姐姐，我不會離開你，不要求我，該是我求你給我愛你的機會。”
林霧眨了眨眼睛，突然哭着撲進他懷裏。
“不要走……”
“我是個男孩子，也是個男人了，你這樣我很難辦的。”
“你不要我嗎？”
她的聲音，帶着蠱惑。
但陸晨晨非常清楚，他不可以。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姐姐，嫁給我的那天，你再問我這個問題，好不好？”
林霧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大概是因爲從來沒有被人愛過。
所以，在陸晨晨問出這個問題的一瞬間，她心裏涌出一股悲哀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被愛啊。
那她真的，從來沒有被人愛過。
……
陸晨晨確定林霧情緒穩定以後就離開了浴室。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有那種需求，但無論如何他不會先去碰林霧，如果不能給她一個未來，他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他站在客廳的陽臺上，一邊抽菸一邊把玩着手機，良久，他撥出一個號碼。
“煙花。”他聲音沙啞。
“晨晨嗎？找我什麼事？”
“我想讓池軒死。”
“啊？”
“他今天差點把林霧強了。”
那側的華牧瀟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嘆了口氣，“你要不要問問雲瑤姐？還有你跟紀言琛也有合作了，把今天的事跟他們兩個說一說吧，雖然我知道這是你們三個的事，但我想他們更像是大家長。
而且你想做什麼，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人的支持，也完全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