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桃被他這笑給整懵了，“什麼意思？”
莫天相揚了揚下巴，76放了莫天相自由，言桃人更懵了，稀裏糊塗地鬆開手也把紀言琛放了。
上一秒還劍拔弩張，下一秒四個人站在河中，天還下着大雨。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滑稽。
“你不想我死，那我不死了的意思。”
“不是，這麼兒戲嗎？”
“本來也很兒戲。”
言桃看看身邊的紀言琛，又看了看對面的76，這兩人顯然是知道情況的樣子，四個人裏三個人知道情況，就他一個人跟白癡似得站在這裏。
言桃抿了抿脣，“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
莫天相淡淡地說：“他們想讓我死，你不想讓我死的情況。”
“不是，爲什麼？我不明白。”
“我這麼跟你說吧。”76嘆了口氣，“雖然你們這五年裏都在爲京城方面做事，但是你們也的確影響到了世界和平，這五年裏，是我們和沈鶴他們，把你們留在國內。”
言桃點頭，他明白這個道理。
76，“但是現在，大多數的人都死在了剛纔那場爆炸裏。”
言桃一怔。
76嘆了口氣，“我跟紀少就有兩種猜測，一種，是你們打算攪亂京城，所以跟紀宇墨合作，肯定要解決掉你們，但是也需要莫少自己承認纔行。”
“自己承認是什麼意思？”
“我們要殺他，而他不想死，就說明這件事是他所爲，他想死，就說明他看透了這一切，認定我們的虛僞。”
原來如此。
言桃有些明白了，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槍，“如果剛纔走火了怎麼辦，這也太危險了。”
“小天！”
莫天相，“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了，我認爲，也的確到了可以選後路的時候。”
紀言琛認可地頷首。
莫天相眸色晦暗不定，“我想讓雲瑤選，是我留下，還是我走。”
紀言琛沉默不語。
莫天相，“你怕了？你怕她把我留下？”
“笑話。”
“那就讓她選。”
“不可能。”
“她不是你的女人，紀言琛，至少她現在不是。”
“那我也不會把選擇權，交給她。”
“不是你把選擇權給她，而是我把選擇權給她。”
“那你別選了。”
雨裏。
本該持槍對弈的人，卻是像小學生吵架一樣拌嘴。
言桃嘆氣道：“可是，小天，我覺得雲瑤不會選擇你，不因爲別的，就因爲，她現在誰都不愛。”
莫天相和紀言琛的目光頓時落在言桃身上。
言桃被他們看得心裏有些發毛，但還是提着膽子說：“我認真的，你們不覺得嗎？她現在誰都不喜歡，誰都不偏向，總是一個人在畫廊裏畫畫。
而且近一年尤其明顯，孩子們不去找她的話，她基本沒有其他社交了。”
別說是男人了，雲瑤身邊的女人除了荀尤就沒別人。
林霧他們又在國外。
這五年來，雲瑤的生活有多寡淡，所有人心裏都是有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