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酒性溫,本是不輕易醉人的。
卻沒想到小燕子最先倒下了。
“小燕子,你的傷纔剛好,怎麼就喝了這麼多酒。”
永琪一把攬過小燕子,輕輕說道。
“外面有些涼,她又喝多了酒,我們得趕緊把她送回房間,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等會我再去煮一碗醒酒湯給她喝下。”
班傑明也十分緊張道。
一旁的心苒倒是顯得更加落寞了。
“心苒,小燕子喝多了,最愛說胡話,這樣你怕是休息不好,你今晚就在我們房間一起擠一擠吧。”
眼看小燕子喝醉了酒,衆人也就要散了,心細的紫薇拉着心苒的手說道。
畢竟,現在心苒現在回她和小燕子的房間,只會看到班傑明滿心滿眼的照顧着小燕子。
“這樣也好,讓小燕子好好睡一覺。”
只見心苒點了點頭。
於是,四個姑娘就這樣擠在了一張牀上。
四人卻都是沒有睡意。
“心苒,你喜歡的人是班傑明對嗎?”
紫薇輕輕的問道。
女孩子睡在一起,這些話題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或許是從他救我那天開始,或許是他教我畫西洋畫開始,除了我娘,他是第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即使他的好,只是來源於他的善良。”
“我也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小燕子,所以一切大概是我的一廂情願吧。”
心苒其實也是一個通透的姑娘,但是感情這回事看得透徹是沒有用的。
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癡情的人也最是無情,班傑明對小燕子的喜歡並不亞於永琪,所以心苒這份深情究竟何去何從,誰也說不明白。
“心苒,你這麼優秀,有一天,一定會遇到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
但是若晴更希望,那個人會是班傑明。
劇裏的班傑明真的是實慘了,把小提琴留給了小燕子,西洋劍留給了永琪,孤身一人踏上了回大不列顛的路,至於那條路走了多遠,沒有人知曉。
如果他能放下小燕子,喜歡上心苒,那真的是皆大歡喜的場面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們,都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麼久以來,心苒自然是聽過他們這一羣人的故事的。
“這樣說,我倒是最羨慕晴兒和爾泰,還有念念與簫劍了。”
“他們這一路,比我和小燕子順遂多了。”
紫薇打趣道。
“哪比得上你和爾康山無棱天地合的轟轟烈烈。”
念念笑道。
提到爾泰,若晴心裏也是一陣暖意。
確實,與爾泰在一起,真的很幸運了,活了兩世,是他讓自己明白了什麼是愛與被愛。
“心苒,在班傑明的那個國家裏,他們更多的是一夫一妻制,人們都追求着男女平等,自由的愛情,所以他們比起我們,對感情更不願意將就,也許有一天他轉過身,會發現你的好,發現你纔是更適合他的那個人,但是可能這一天要很久纔到來。”
若晴其實更想勸心苒放下,但是有些人的突然出現,或許會改變很多東西。
比如自己,再比如念念。
“心苒,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爲了依附於誰,或者是和誰在一起,我們只需要成爲更好的自己就行了。”
念念的話,是很有道理的。
現在她們已經不在紫禁城了,得抓緊搞事業了啊。
搞事業這是若晴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了,想想以後自己人老珠黃,萬一爾泰變心了,自己還有大把的銀子花。
何況,現在還有同樣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念念,這不就是最好的搭檔嘛。
“念念說得對,我們都要做更好的自己。”
“紫薇晴兒念念,謝謝你們,我明白了,能遇見你們真好。”
四人就這樣絮絮叨叨的聊了好久,直至深夜,方纔睡去。
第二天,四人就這樣頂着黑眼圈,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還沒走幾步,若晴便覺得有點不對勁。
算了算日子,糟糕……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若晴不由得一隻手摁住了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扶着了一旁的念念。
這感覺,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晴兒,你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念念見她這個樣子,同爲女人的她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若晴用力的點了點頭。
念念正準備扶着若晴往房間走,剛好撞上了迎面而來的爾泰。
“晴兒,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爾泰連忙問道。
逃亡的路上,幾個姑娘哪裏還顧得上塗脂抹粉,每天就是清水洗洗臉,成日都素着一張臉,自己昨天熬了夜頂着倆黑眼圈,再加上現在來姨媽,可想而知是有多醜了。
可是,這種大型社死場面怎麼又遇上爾泰了,上次是出行跟着小燕子紫薇一起玩水後,這次剛好又撞上了爾泰。
若晴已經來不及多想了,這次比上次似乎更猛烈些。
她只覺得兩眼發黑,四肢無力,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念念正準備扶着若晴在旁邊坐一下。
只見爾泰直接將若橫腰抱起,朝房間走去。
若晴雙手不自覺的環上了爾泰的脖子,把頭緊緊埋在了他的胸前。
只覺爾泰身上有一點若有似無的香氣,卻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
這是爾泰第二次這樣抱着若晴,似乎比去年輕了些,再看她慘白的一張臉,爾泰是真的有些難受了。
爾泰把若晴輕輕放在牀上。
後面跟着小燕子紫薇心苒念念四人。
緩過神的若晴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心苒,麻煩你幫晴兒看一看吧。”
爾泰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在場唯一會醫術的心苒。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爾泰其實大概知道了什麼情況,只是瞧着若晴比上次更加難受些,不由得有些擔心。
“想必是昨晚喫多了螃蟹,螃蟹性寒,又飲了酒,所以纔會導致腹痛難忍。”
心苒說得隱晦,但是在場的人皆是明白了。
都是螃蟹惹的禍啊。
“那心苒,可有什麼緩解疼痛的方法?”
爾泰卻是頗爲愧疚,怎麼就忘記了她小日子就是這幾天呢。
雖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每個月那幾天,她那細微的不同,爾泰還是知道的。
昨晚自己還給她剝了那麼多螃蟹,也沒有阻止着她少喝一點酒。
“我這就給晴兒開個方子,興許能緩解一下疼痛。”
“好,等下我去抓藥煎藥。”
爾泰連忙道。
想到又是難喝的中藥,若晴只覺得慘無人道。